定睛看去,發現跪著的人竟是自己的女兒,登時氣得不行。
“謝南伊,你大清早這是做什么,想嚇死你爹不成?”他厲聲喝問。
“爹,女兒有錯,只能在這里跪一整晚。”謝南伊哭哭啼啼地道。
“你又做什么了?”謝昌不耐煩地問。
最近這個大女兒總是惹事,他說話間也失去了耐心。
“母親將莊子還給女兒,女兒便想著,在成婚之前去瞧瞧,沒想到,卻看到一群兇神惡煞之人,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若非宋大人恰好前來,女兒怕是命都沒了。”謝南伊哭得更大聲。
這件事她已經琢磨清楚,李舒玉只怕是愚蠢地收了貴的租子,便將莊子租出去。
具體干什么的,她根本就不知道。
將莊子還給她,也沒有給其他契約,就是為了她看到莊子,卻拿不到任何利益。
可她得讓父親知道,李舒玉就是在做見不得人的生意,還想要害她。
“你說什么?”謝昌果然滿臉詫異地看著她,“那些人做了什么,為何會將宋辰安招來?”
謝南伊搖頭:“女兒也不知道,這恐怕要問母親。”
謝昌微瞇著眼,他記得,之前李舒玉將嫁妝還給謝南伊時,她們兩人還在老夫人那里鬧了一出。
當時女兒是想給他看,賬本上有不對勁的地方,可他卻直接給了女兒一耳光。
所以,這件事是他誤會女兒了?
兩人說話聲音很大,李舒玉已經被吵醒,她披著外衣出來,就瞧見謝南伊跪在院里。
“伊兒,你這是又做什么讓你爹生氣的事了?”她厲聲喝問,“你怎么就不能消停幾日,一直在闖禍。”
謝南伊委屈地看著謝昌:“父親,母親也不知道在莊子做什么生意,那些人只會給咱們相府帶來很大的麻煩,宋大人都盯上了,恐怕很快就會來家里要人。”
“誰租的,你也不能去莊子,你去了,這不就告訴宋辰安,這件事與相府有關?”謝昌怒道。
“女兒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更沒料到母親會將那個莊子就這么給我,卻不告訴我實情,若是我早知道,也能想法子避開宋大人。”謝南伊靜靜看著李舒玉。
她只是幾句話,就將父親質疑的所有錯,都轉嫁到李舒玉身上。
聽著父女二人的話,李舒玉滿臉茫然,不知道他們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事要定罪,怎么還和什么莊子有關?
“舒玉,你到底在莊子做什么生意?”謝昌終于詢問李舒玉。
李舒玉依舊是一臉不解:“夫君,我什么生意都沒做,我只是將莊子租給一個人,其他的,我都不知道啊。”
“蠢貨!”謝昌甩了她一個耳光,“自己家里的莊子,租給誰都不知道,居然還能讓大理寺盯上,你可知自己給相府造成多大的麻煩?”
李舒玉被打蒙了,滿眼冒金星,捂著瞬間腫起來的臉哭訴道:“夫君,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說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覺得宋辰安會信?”謝昌閉著眼深吸一口氣。
他在心中暗罵愚蠢的妻子,只會給他帶來麻煩。
李舒玉聽到宋辰安的名字,卻突然指著謝南伊道:“夫君,宋辰安為什么最近總是盯著咱們家,還不是因為謝南伊不肯嫁入平南侯府,得罪了宋家,宋辰安這是在報復我們!”
說完,她目光陰毒地盯著謝南伊。
想要將所有的麻煩都丟給她,簡直是癡人說夢!
謝昌看著她們兩人就頭疼:“你們兩個,都給我待在后院哪兒也別去!再出現任何問題,別怪我不念夫妻、父女情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