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蛋”,聽著不太好。
可若是“兩個一起”的話,好像還不錯!
宋辰安輕笑:“似乎該有兩杯酒,敬‘我們’兩個倒霉蛋!”
他刻意加重了“我們”兩個字,眼底閃著絲絲縷縷的光。
謝南伊認真地找了找:“這里是堆放我娘留下的雜物,沒有酒。”
瞧著她認真的樣子,宋辰安勾唇:“那便下次補上。”
她怎會知道,他天生視力很好,夜間也是如此。
即便她躲在暗處,他依然能捕捉到她的面部表情。
“嗯。”謝南伊應了聲,便站在暗處,不近前也不說話。
這意思很明顯,就是要送客。
他們雖然一同破了兩次案子,她卻總覺得,兩人沒有親近到私下這樣見面的地步。
宋辰安自然是覺察到她的意思,輕咳了聲道:“方才我說的事,你考慮一下,我先走了。”
“多謝宋大人,大人慢走。”謝南伊目送他離開,才走到窗邊。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她才站在窗邊。
不出片刻,芍藥端著她愛吃的夜宵上樓。
瞧著她今天竟是一臉平靜地看著窗外,芍藥詫異地問:“小姐與平日,似乎有些不同。”
“哪里不同?”謝南伊回頭問。
“平日小姐在這里,眉頭都皺得很深,每次都不是很開心,今天卻瞧著心情不錯的樣子。”芍藥狐疑地看著窗外問,“是有誰來過嗎?”
“宋大人方才來了,他告訴我一件事。”謝南伊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想起宋辰安方才說的,他們還欠著“一杯酒”,認出笑起來。
“小姐,你真的與往日不同!”芍藥意味深長地道,“你現在提起宋大人笑得這么開心,有情況哦!”
謝南伊收起嘴角,喝著茶看向窗外。
她覺得自己沒有什么異常,可在芍藥看來,她此刻是有些害羞的表現。
芍藥也不多言,小姐之前已經過得很苦了,希望她以后隨心所欲,不要被別人的想法左右。
相府外。
宋辰安出來時,嘴上掛著十分可疑的笑容。
金帛看了好一會兒才道:“大人,你這是路上撿錢了?”
“你回去告訴世子,就說大理寺有女官之位,我也是為他好,問他沈云嬌要不要來?”宋辰安不答,反而提起另一件事。
“大人,你怎么又要幫侯府?”金帛不滿,“難不成是謝小姐不愿意去大理寺嗎?”
“她顧慮太多,我得幫她掃除障礙。”宋辰安說完這句,便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金帛又一次不解地撓后腦勺,掃除障礙,不應該是讓謝小姐離沈云嬌遠點嗎?
他思慮片刻,宋辰安已經走遠了,慌忙也上馬追了上去。
次日清晨,平南侯府管家就急匆匆到了世子院子。
大理寺衙役傳回來消息,世子要見沈云嬌。
可他到世子院子時,卻沒找到人,聽說她在祠堂外面跪著,找過去時,她已經昏過去。
原本,沈云嬌是打算讓宋彥初回來時,看到自己為他祈福,感動之下與她圓房。
沒想到,她跪的膝蓋都要廢了,也沒等到他回來。
可她跪的久了,就有些騎虎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