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這么多侍衛,司錦年立刻就拔出刀,拉開架勢就準備大干一場。
謝南伊卻攔著她,無聲搖頭。
兵部尚書府,可不是她們兩人就能闖進去的。
她拿出宋辰安送來的腰牌:“各位,這是大理寺評事腰牌,與其他人不同,這是皇上親自發的,你們敢攔嗎?”
瞧見腰牌,侍衛們著實有些忌憚。
有人飛速跑進去稟報,不多時管家便出來。
他并未理會謝南伊二人,而是斥責映紅:“映紅!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夫人不過斥責你兩句,你居然敢將外人帶來府中!”
不待映紅說話,他便示意人上前捉拿她。
司錦年將映紅護在身后,冷聲道:“你敢動她試試!”
“二位姑娘,這刁奴是我兵部尚書府的人沒錯,她犯了事想要污蔑主子,我們自會處置,不敢勞動二位姑娘大駕。”管家言語間客氣,眼神卻冰冷得好似厚寸許的厚冰。
這些老仆,都是各家訓練出來,處事奸猾之輩。
瞧著她們兩個姑娘前來,又沒有大理寺衙役,自然是不會對她們客氣。
“你是尚書府什么人?”謝南伊拿著腰牌走上臺階。
這些人雖然不放她進去,卻也不敢為難她,任由她走到管家身邊。
“老奴是尚書府管家,給姑娘見禮。”管家略微頷首。
“原來是你這個刁奴不肯讓大理寺官員進去,若是今日之事被尚書大人知道,你可知會是什么結果?”謝南伊輕蔑地盯著他,眼底帶著威脅。
待她話音落地,芍藥已經一柄刀抵在管家脖頸間。
“你敢阻大理寺辦案,就算不去御前,尚書也會治你個砍頭的大罪。”謝南伊說完,帶著司錦年直接入府。
管家想攔,奈何脖頸間還有刀抵著。
其他人見管家都不動,更不敢上前阻攔。
有些死契的仆人沖上來,全都被司錦年輕松打倒在地。
她們跟著映紅,一路到后院四夫人院子。
此刻,鄭青禾只穿著單薄的衣服,正被綁在樹上鞭笞。
鮮血已經染紅了她的衣衫,那鞭笞之人卻絲毫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住手!”映紅沖過去,攔著那鞭笞的嬤嬤,護在鄭青禾身前,“你這個老潑婦,你敢這樣對待五小姐,就不怕老爺怪罪?”
“喲,我當是誰呢。”那嬤嬤雙手叉腰,笑得毫無忌憚,“這不是殺了四夫人,想要逃跑的映紅嘛,還不趕緊將她抓起來!”
映紅一怔,她只是跑出去找人救小姐,怎么就被人說成了殺人兇手?
說著,身后就有兩個婢女上前要將映紅抓走。
司錦年將刀一橫,抬起下頜看著那兩個婢女:“映紅,將你們家小姐放下來。”
映紅哽咽著應了聲,轉身就去給鄭青禾解開綁著的繩子。
繩子松開的瞬間,鄭青禾也昏過去,身子支撐不住,完全倒在映紅的肩上。
“五小姐!”映紅驚恐地喊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