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沈云嬌疼得渾身打顫,宋彥初心疼得抱住她,不住地掉眼淚。
平南侯卻突然進來,身后跟著宋辰安。
進院之后,平南侯不由分說就讓管家將宋彥初直接架出來。
宋彥初舍不得離開沈云嬌,抓著她的手不放開。
平南侯冷聲喝道:“再不放開她出來,老子今天便讓人將她送去庵堂!”
聞言,宋彥初沒辦法,只能出來。
他手里拿著鞭子,一句話不多說,直接落在宋彥初的背上。
“爹,今天是我新婚之日,你做什么又打我?”宋彥初怒吼著問,“云嬌都已經這樣了,還不夠嗎?”
“夠什么?”平南侯罵道,“今天丟人丟成這樣,以后老子還怎么在勛貴圈見人?平南侯府的那些生意,都要靠今天來的這些人照顧,讓你敬酒,你不情不愿,這會兒你倒是情愿照顧那個蠢婦!若不是她,侯府如何會這樣晦氣?”
“爹,今天分明是有人故意害她,不然侯府怎么會平白無故出現兩條蛇?”宋彥初哽咽,“這些事情,就該去追問管家和下人,爹為什么直接來找我?”
聽他仍然不知悔改,平南侯氣得當時都要倒仰過去。
一旁默不作聲的宋辰安,適時扶住他,他這才站穩,繼續給了宋彥初一鞭子。
“爹,大哥,你幫我跟爹求求情,好好去查查看,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宋彥初懇切的目光落在宋辰安身上。
“彥初,爹說得對,自從你要娶沈云嬌開始,侯府發生了多少事?若不是我故意將你抓起來,只怕相府早就落井下石,讓咱們侯府徹底淪為庶民。”宋辰安嘆了口氣,顯得十分憂愁。
他方才就告訴平南侯,之前宋彥初非要帶回來沈云嬌,惹怒了丞相。
在朝堂上,自己幾次三番與丞相“據理力爭”,這才保侯府安然無恙。
否則,只怕侯府早就不存在于上京城。
今天發生這樣的事,他又提及之前宋彥初干的蠢事,平南侯的火氣自然不是一般大。
二話不說,就拿著鞭子沖過來,將宋彥初鞭笞一番。
此刻宋彥初居然求他,他心中冷笑,還真是天真的“可愛”!
以為,他還是之前那個,有求必應的大哥?
見他不肯幫自己,宋彥初又懇求平南侯饒了他。
聽到他求饒,平南侯就氣不打一處來,覺得他就是個窩囊廢,打得更用力了。
院子里哀嚎聲不斷,沈云嬌即便是看到大夫就在院門口,也不敢讓人進來,只能忍著疼,一聲不吭地躺著。
打完了十鞭子,平南侯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便打算歇著。
宋辰安扶著他的手臂道:“爹,你累了,歇會兒,讓金帛替你。”
“宋辰安,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宋彥初大聲斥問,“我都被打了,你不求情便罷了,竟然還敢讓你的小廝來打我!”
聞言,平南侯也疑惑地看向宋辰安。
宋辰安不疾不徐地道:“爹,你也看到了,弟弟根本不知錯,從小到大,我一直都護著他,他卻總是犯錯,如今不能一味縱容他,得讓他得些教訓,否則以后,還不給侯府惹出更大的麻煩?”
平南侯頷首,贊同他的話,將鞭子遞給金帛:“你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