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的話,也被謝南伊記住,是不是也要被打?
她轉而看向夫君,眼底滿是求助。
兵部侍郎卻上前,打算趁亂將她帶走。
“慢著!”謝南伊卻一眼就看到他們,“方才的話,項三娘子還未吃下去,就想這么輕而易舉地走了,怕是不行!”
此刻聽到她說話,項三娘就嚇得腿肚子疼,完全走不動了。
兵部侍郎還要說話,她卻勸夫君莫要多言,以免惹禍上身。
她走到桌旁,將自己方才說的話全都寫下來,當著眾人的面念出。
念完,她便將那張紙生吞下去。
噎的她臉紅脖子粗,險些窒息而死。
還是尚書府的婢女適時遞過來一杯水,她慌忙喝下去。
可那紙卻像是堵在了嗓子眼,根本下不去,噎得她直翻白眼。
而且,喉嚨里像是被利刃割開似的,疼得根本吞不下去。
兵部侍郎看著謝南伊:“我們走著瞧!”
他將夫人抱起,邊往出走,邊喊著讓人趕緊找大夫去。
宋彥初也扶著沈云嬌起身,難夫難妻,完全無法說出話,只能相互攙扶著離開。
方才席面上的人們,全都不敢再招惹謝南伊,各自回到位置上。
此刻他們全都低著頭,甚至不敢與謝南伊對視,生怕自己被她盯上。
謝南伊嗤笑,這可是她做評事之后,參加的第一個宴席。
這兩個人想要給她名聲抹黑,她必須要嚴懲,否則以后定會越演越烈。
那她之前退婚,且做女官的決定,可就失去了本來的目的。
宋辰安離開的最晚,瞧了她一眼,再次確認她心情沒有變差,這才回到自己位置上。
兵部尚書方才始終不曾出面,他本來想要坐山觀虎斗,沒想到兵部侍郎夫婦,宋世子夫婦,全都完敗!
他心中突然覺得,自己之前被謝南伊那樣為難,也不是什么丟人之事。
尚書夫人招呼眾人時,也是先給謝南伊倒上果酒。
她邊倒酒邊道:“謝評事,之前的事都是我多有得罪,還請你不要見怪,以后咱們還是常來常往。”
“夫人并未得罪我,我辦案只尊重于證據。”謝南伊不喝果酒,怕她給里面放不干凈的東西。
尚書夫人見狀,只能尷尬地笑笑:“謝評事新官上任三把火,我都理解,這茬就算是過去了。”
“是,過去了。”謝南伊嘲諷似的笑笑。
如今,鄭青禾為了復仇,都已經將自己留在了深宮之中,她還怎么追究這件事?
所以,在她這里,這個案子只能過去。
見她肯附和自己,尚書夫人再次笑起來:“還請謝評事滿飲此杯。”
“抱歉,我身子不適,不能飲酒,果酒也不行。”謝南伊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
尚書夫人蹙眉,不過她在謝南伊身邊這么久,還刻意攔著男賓那邊的目光,也算是達到目的。
她笑著去招呼其他客人。
瞧著她竟然這樣輕易就放過眼前的果酒,謝南伊疑惑地看向面前的酒杯。
難道有問題的不是這杯酒,而是其他什么東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