羋謝南伊嗤笑,這沈云嬌還真是不死心,之前想要搶功勞,如今卻要挑撥她和司錦年的關心。
若是她們兩人的關系這么容易挑撥,她也不會兩世都和司錦年成為至交。
見她們都不說話,沈云嬌還未放棄,繼續道:“司錦年,之前你們兩人都是評事,還能稱為姐妹,如今人家可已經是寺正了,你見了她要行禮。”
聞言,司錦年嗤笑道:“沒錯,我見了謝寺正是要行禮,可你見了我,也得行禮,沈司直,無故對上官出言不遜者,杖二十。”
沈云嬌沒想到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轉身便逃,不敢再多逗留。
“唉!你跑什么,我還沒打呢!”司錦年就要去追她。
謝南伊挽著司錦年的手道:“不必理會她,敢挑撥咱們之間的關系,我會讓她知道厲害的。”
女官每日都有兩刻鐘的早會,由謝南伊親自主持。
其他女官將自己年前的事情,匯報給她,再由她來安排今天一天的事情。
最先便是司錦年,她很快便說完了。
然后就是吳婷雨,她現在替代了謝南伊之前的評事位置。
說完三人一同看向沈云嬌。
沈云嬌年前在謝南伊離開后,就去了主子那里,沒有來大理寺。
她自然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怎么,沈司直是沒有上衙嗎?無故不來者,你可知要當何罪?”謝南伊冷聲問。
吳婷雨冷眼看著沈云嬌道:“那兩天我和司評事都在大理寺,唯獨沒有見她,她也不曾給我們報備。”
聞言,沈云嬌著急地道:“你胡說什么,我那是出去辦案了!”
“哦?辦的什么案子?你和誰一起去的,可有人給你作證?”謝南伊問。
“我自己一個人去辦案的,哪里有什么人可以作證?”沈云嬌怒道,“你們這分明就是在為難我!”
“為難?”謝南伊輕笑,“即便你出去辦案,早上也要來大理寺點卯,不如我問問記錄之人?”
不等沈云嬌反駁,司錦年已經先一步拿出記錄冊。
謝南伊看了眼女官進出大理寺的記錄冊,上面卻寫著沈云嬌每天都在大理寺,且十分忙碌。
她立刻找來負責記錄之人,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婦人。
老婦人的兒子當初是在大理寺辦案時死的,如今她老了無依無靠,大理寺便給了她個清閑的職位。
讓她每天只是簡單記錄一下女官的出入,其他時間便可自行支配。
老婦人看著謝南伊,縮了縮脖子,有些懼怕地道:“不知謝寺正找我來,所為何事?”
謝南伊冷淡地看著她:“沒別的事,只是想問問你,兩位評事那兩日都不曾見過沈司直,她分明是出去辦案,你為何這里卻說她全天都在大理寺?你如此糊涂辦事,就不怕我處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