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欽冷笑道:“這才剛進門,就已經善妒至此,不允許夫君納妾,謝南伊,你當真是好生厲害!”
“手段若是不厲害,如何能將我的兩個兒子都耍得團團轉!”平南侯面色陰沉地看著謝南伊。
原本打算說她是狐媚子,可顧忌她手中的御賜令牌,到底沒敢直接罵。
“父親!”
“爹!”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眾人看去,開口的是宋辰安與宋彥初兩兄弟。
兩人同時出聲維護謝南伊,這更是印證了平南侯的話!
二房與三房幾人的眼神,瞬間變得意味深長起來,一副等著看好戲的神情。
“父親。”宋辰安再次開口,“我與南伊的婚事,是皇上一早就定下的,這中間不過是發生誤會,南伊何曾與彥初有半點瓜葛?父親若是拿不出證據,便是詆毀罪,到時兒子也只好大義滅親。”
“噗!”宋欽剛喝進嘴里的茶全都吐出來,忍不住陰陽怪氣地道,“大哥你看看,如今辰安都要大義滅親了,哪天不會為了他的小嬌妻,把咱們平南侯府全都一鍋端了吧?”
他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平南侯便滿面怒容,看著宋辰安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今日是我與辰安給你們敬茶的日子,若是你們不要,我們這就走。”謝南伊掃視一周,面色微冷,“辰安是平南侯長子,至少繼承侯府一半家業,若是二位叔叔以后想要過得好,還得依靠辰安,所以嘴下還是積點德。”
宋欽正要發作,卻見謝南伊將目光又轉向平南侯,便閉了嘴,想看大哥如何收拾這小妮子。
只聽她繼續道:“平南侯,你是這個家的家主,若是你被旁人挑唆幾句,就將仇都對準自家人,只怕是有失偏頗。”
何月琴實在是忍不住發怒道:“謝南伊,原本你起得晚不敬茶,這已經是不守規矩,可念在你剛進家門,我不與你為難,可你卻對家翁如此無禮,我只能動用家法了,來人!”
“夫人,你還是莫要叫人的好。”謝南伊冷眼看著她,“你被徒十五日,還是因為我和辰安大婚才被提前放出來,這種事莫要聲張,免得丟了辰安的顏面。”
“你!”何月琴捂著心口,氣得險些昏過去。
謝南伊“舌戰群雄”,絲毫不落下風。
一旁的宋辰安,始終用欣賞的目光看著她。
近二十年了,還是頭一次有人這樣維護他,不惜與所有長輩為敵。
成婚的感覺真好,南伊真好!
瞧見大哥這個眼神,宋彥初忍不住道:“大哥,你就縱容她如此忤逆長輩,甚至連一聲家翁家婆都不肯叫?”
“她說的哪一句不是真話?”宋辰安揚眉問,“何況,你從進門到現在,可曾向長輩請安,可曾向大嫂請安?這里哪里有你說話的份?”
宋彥初瞪大了眼睛,不曾想,大哥竟如此維護謝南伊。
“我看,這里的人都不歡迎我們夫妻,那敬茶大可不必,免得茶喝下去,心里堵得慌,告辭。”宋辰安刻意挽著謝南伊的手,“我們走。”
他掌心溫熱,正好將她的手完全包裹住,牽著她從這狼窩中離開。
宋彥初死死盯著他們相握的雙手,內心泛起一絲絲酸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