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琴帶著一群仆婦,還有二房三房的女眷,一同進入院子,傲慢地看著謝南伊。
“你想掌控我兒子的院子,就先當眾拿出你昨晚的喜帕,我來驗過。”何月琴不懷好意地道,“若是沒有,你便還算不得大少夫人,自然也管不得我兒子的私庫!”
“夫人慎言!這話若是被皇上聽了去,只怕是要給侯府帶來滅頂之災!”謝南伊掃了眼其他幾位。
這些人,上輩子可都是她的手下敗將,這輩子就更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二夫人趙銀玲冷笑道:“大嫂,你看看,這謝南伊剛進門,不敬茶,沒有喜帕,甚至連母親都不喊一聲,若她是我的兒媳,我只怕是今天要讓她好好跪上一跪!”
趙銀玲與她夫君宋欽一樣,都是挑撥離間的好手,看熱鬧不嫌事大。
更何況,若是大房內訌,他們也能坐收漁翁之利。
何月琴是個沒腦子的,總是旁人一挑撥,她就來為難謝南伊。
果不其然,她面色突變,看著身后的嬤嬤道:“還不去,讓我們的大少夫人長長記性,知道知道,咱們侯府的規矩?”
嬤嬤們立刻聽命行事,上前將謝南伊圍起來。
芍藥捏了捏手指,咯咯作響,她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今天倒是可以好好拿侯府這些人練練手。
“怎么,你還敢反抗不成?”何月琴厲聲喝問,“你可知,我兒辰安是出了名的孝順,你若是敢對我不敬,他成婚第二日就會休了你!”
“夫人這話又在說笑。”謝南伊已經失去耐心,“皇上賜婚,誰敢休我?”
話音落地,芍藥便已經出手,眨眼間就將那幾個嬤嬤打得趴在地上哭爹喊娘。
這架勢,將面前幾個女眷嚇到了。
她們常居于后院,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
就連方才一臉看好戲表情的趙銀玲,此刻面色也發白。
她低聲道:“我之前就聽說,她在相府可是連自己的父親和繼母都敢忤逆,如今看來竟是真的!”
“那你不早說?”何月琴惱怒地看著她。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她騎虎難下。
若是就這么走了,她在新兒媳面前,以后還怎么立足?
可若是出手,她們可能偷雞不成蝕把米。
權衡之下,她對管家道:“去,將大公子請回來。”
她就不信,兒子看到謝南伊這樣忤逆她,還能護著這個賤人!
謝南伊不想與她多廢話,方才已經將里面的東西全都整理好,形成一個簡單的賬簿。
“夫人,辰安私庫的賬簿,你若是得空,就讓人此刻給我帶來。”謝南伊冷聲道,“還有各位夫人,這里的東西你們分了多少,我會一文不少地拿回來。”
“你,你放肆!”何月琴無力地指責。
斥罵了一句之后,她依舊站在距離謝南伊較遠的地方。
顧忌著芍藥,根本不敢上前。
趙銀玲不由得笑起來,看向何月琴:“大嫂,你也看見了,謝南伊這是自己將她的名聲往臭了揚,如此對待長輩,就不怕旁人說,我們盡管可以將此事宣揚出去。”
聽她這么說,何月琴正要點頭。
謝南伊卻先一步道:“夫人,你得看清楚,這個侯府誰才是主母,何況就算辰安再怎么不得你的慈愛,我們也是大房一家人,二夫人她怎么會和你一條心?不信,你可以讓她自己去宣揚。”
何月琴狐疑地看向謝南伊,又看了看趙銀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