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娣立刻跪下來:“我不說話,只是因為想讓自己看起來更可憐些,讓你們快點帶人去救那里的姐姐們,真的,再無半句虛言!”
“那你又如何跑了?”謝南伊繼續問,“既然想讓我們去,為何不等我們查清楚?”
“我是被人打昏了,蒙著眼睛帶進山里的,不知道那里面的路那么難走,以為你們,你們是不愿幫我,這才會逃走,想要自己一個人去救姐姐。”來娣低著頭,目光之中還帶著幾分倔強。
這小妮子,魯莽有余,而計謀不足。
還是稚嫩了些!
來娣磕頭道:“謝少卿!求求你救救那些姐妹,我瞧著宋大人將她們全都安置在別院廂房之中,她們很多人都生了病,活不了多久,還有些……孩子,也生了病,求你找最好的大夫給她們看!”
孩子?
謝南伊詫異,能讓來娣這個少女說孩子的,難道只有幾歲?
這些個畜生!
到底朝中哪些官員都涉及到此事,她定要將這幫蛀蟲揪出來,全都凌遲處死!
“伊伊,你先看看這個。”司錦年將卷宗展開來,“山里所有的客人,那個領頭的花娘,還有一個從未露面的閣主跑了,像是提前知道咱們會去一樣。”
“有人走漏了消息?”謝南伊敏銳地領會到她的意思,“大理寺有他們的人?”
“我還不能確定,但應該是有人走漏了消息。”司錦年道,“我們已經將李篆抓起來,昨晚連夜審問,得知他進山已經有一年有余,在他去之前,那里就已經存在,根本不知道是誰開的,還在繼續審問。”
“讓他最好供出幾個朝中之人,這樣咱們才能借題發揮,揪出更多的人,敲山震虎,讓背后之坐不住,自然就會漏出馬腳。”謝南伊看著卷宗道,“這個李篆,千萬別打死了,他是我們手中如今唯一的籌碼。”
“是,謝少卿。”司錦年拱手道。
謝南伊詫異地看著她,何時她們之間要變得這樣客氣了?
知道她在想什么,司錦年笑道:“我是覺得,我們兩個之間不客氣,但是辦案時總是有上下級,稱呼正式些為好,若是旁人瞧見我們小名相稱,只怕是又要說很多難聽話。”
謝南伊是成婚那日才被皇上封為大理寺少卿,竟是還未來得及想這一層。
司錦年總是看著粗枝大葉,實則很多事比她要細心的多。
“你先帶來娣回去。”謝南伊將卷宗折起來交給司錦年,“你們先審問,辰安瞧著沒什么大事,我明日就會去大理寺。”
“好,你快去,我知道宋辰安就在樓上,別讓他發現了。”司錦年沖謝南伊挑眉一笑,“你們如今新婚,如膠似漆,他定是一刻也舍不得離開你。”
謝南伊被她的話鬧了個大紅臉,推著她趕緊出門。
將她送上馬車,謝南伊回身瞧見二樓并無動靜,這才放心。
上了二樓,她推開門,只見宋辰安就坐在窗邊,靜靜喝茶,看著窗外的風景。
喝茶的樣子都這樣優雅貴氣,不愧是皇上親自教導出來的上京第一貴公子。
只是這位貴公子,此刻眼神清澈如水,安靜等著她的樣子,看著乖巧急了。
再加上他手臂上包扎的紗布,怎么看都格外惹人憐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