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辰安退后半步,將眼前的刀尖撥到一旁。
“你能不能不要激動,聽我說?”他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不多時,他就將自己囚禁謝南伊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自然,略去了兩人親密行為。
“將南伊關起來?”司錦年瞬間惱怒,再次將刀對準他的腦袋,“宋辰安你瘋了!她多信任你,你知道嗎?她小的時候,總是被她爹和李舒玉關起來,不讓她見人,她最痛恨的就是被關和欺騙,你是兩樣都占了!當初你們成婚之前,我怎么跟你說的,我讓你好好照顧她,不要辜負她,雖然你官職比我高,可今日你對不起南伊,我高低要向你討個說法!”
之前,因為自己懼怕宋辰安權勢,將謝南伊推出去過一次。
她無比后悔那次的事情,這次她絕不會再對不起自己的手帕交!
聽到她像是放炮仗似的說了一大堆,宋辰安終于明白,自己犯了多么致命的一個錯誤。
心如被刀攪,痛得一時難以呼吸。
瞧著他面色不對勁,司錦年這才放緩語氣:“她做了女官之后,見多了負心漢,本就對男人不怎么信任,可她信任你,將你當做她很重要的人,可你卻想要將她當做物件,禁錮在身邊,這次我沒辦法幫你,你走吧!”
宋辰安搖搖晃晃起身,險些摔倒。
躲著的暗衛見狀,瞬間出現,將他扶著背在背上,眨眼間離開。
司錦年看著手里的刀,嫌棄地丟在一旁。
再好的刀,若是送的人不對,她也不會多看一眼。
南伊被宋辰安這么對待,心里肯定很傷心。
一整晚,她都輾轉反側沒睡好。
次日清晨,天還未亮,她就收拾好自己,去平南侯府外面等著謝南伊。
謝南伊正要去大理寺處理最近的案子,卻瞧見門口熟悉的馬車。
“伊伊,我來了。”司錦年笑著朝她招手。
上了馬車之后,她才驚奇地問:“你怎么來了?”
“這不是想你了,昨晚夢到你,今天醒來就第一時間來找你。”司錦年并未提及宋辰安來找她的事。
可她們兩人相處多年,神情間的異樣,如何能瞞得過對方?
謝南伊立刻就發現不對,輕笑道:“他昨晚去找你了?”
“誰?”司錦年裝傻,“沒有人找我。”
“不必否認,你知道我說的是誰。”謝南伊卻不給她繼續裝傻的機會,“你幫他了?”
司錦年立刻指天對地發誓:“絕沒有!這次我一定站在你這邊,我還打算將他打一頓替你出氣來著,奈何打不過。”
謝南伊不再說話,只是低頭看著卷宗。
到了大理寺,她便忙碌起來,仿佛忘了自己和宋辰安發生的不愉快。
倒是也沒有看到宋辰安,她的心思才能完全安穩下來辦案。
白天在大理寺辦案,晚上回去,她就住在隔壁的書房,兩人一連多日都沒有打過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