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斂了斂神色,輕輕吐出一口氣,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舊傷。”
沈羽桃的臉色徹底僵住了。
她曾學過舞蹈,日復一日的高強度訓練讓她的腰承受了太多負荷,雖然這些年已無大礙,但偶爾還是會在某些特定動作下泛起酸意。
賀京辭看著她,眸色沉了沉:“那就到這里吧,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沈鳶沒有回答,而是緩緩地躺了回去,調整了一下呼吸,眉目間依舊平靜。
她可以繼續做完,但沒必要。
沒必要為了不輸給沈羽桃,做出讓自己有可能舊傷復發的事情。
賀京辭看著她,薄唇微微勾起,眼底浮起一絲笑意。
他松開壓住她腿的手,緩緩起身,伸出手掌,帶著點不容拒絕的意味:“起來吧,夫人。”
沈鳶頓了一秒,看著那只修長又骨節分明的手,眼神微微動了動。
最終,她還是伸出手,搭在了他的掌心。
賀京辭輕輕用力,將她穩穩地拉了起來,順勢帶著她靠近自己半步:“夫人,下次可別逞強。”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熱,像是一根羽毛輕輕拂耳,帶著點危險的親昵。
而一旁的沈羽桃。
她死死地看著沈鳶和賀京辭。
剛剛她和顧之言玩這個游戲的時候,整個過程是那么的刻意,她費盡心思地去靠近顧之言,希望能夠拉近兩人的關系,可最終,他依舊是帶著抗拒的情緒,不愿意真正進入角色。
可沈鳶呢?
她什么都沒有做,僅僅是一個簡單的仰臥起坐,卻能將整個氛圍推向極致。
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們身上。
甚至,她能看得出來,賀京辭……是帶著占有欲的。
他的眼神,他的動作,他的語氣,所有的一切都在昭示著——
他在享受這個游戲。
而顧之言呢?
他甚至在游戲結束之后,連看她一眼都不愿意,第一時間找借口逃離了現場。
沈羽桃深吸一口氣,眼神暗了暗。
她心里充滿了不甘和嫉妒。
憑什么?
沈鳶憑什么永遠都是被人追逐的那一個?
她咬緊牙關,深吸了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告訴自己。
至少,在顧之言這里,她還是比沈鳶更有勝算的。
她一定會贏回來。
一定。
然而,她卻沒有注意到,坐在角落里喝著酒的舒遠深,瞇著眼看著眼前的場景,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下一輪,輪到舒遠深,姜婉悅
舒遠深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翹著二郎腿,隨意靠在角落的沙發上。
目光微微瞇起,饒有興味地看著剛剛上演的那場好戲。
他一直在喝酒,始終沒有摻和太多,就像個局外人,靜靜地看著臺上的人演戲。
但——
他真的只是看戲嗎?
舒遠深低低笑了一下,微微側頭,看向坐在自己旁邊的聞導。
“所以……”他懶懶地晃了晃酒杯,嗓音低沉而帶著點玩味的笑意,“賀京辭和沈鳶那組,劇本都是安排好的?”
聞導聳了聳肩,目光意味深長:“怎么,你以為他們是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