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羽桃的呼吸猛地一滯，身子一晃，幾乎站不穩。
她下意識地伸手想搶手機：“不準——”
顧之言直接抬手，動作迅速地躲開她，隨即冷冷地看著她：“急什么？”
他手指輕輕一點，將那些文件迅速轉發到一份加密文件夾里，隨即緩緩勾起唇角：“放心，我不會立刻公布。”
“但如果你不想明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他頓了一下，微微瞇起眼，嗓音低沉得像是吞吐著毒蛇的冷意，“最好給我安分一點。”
沈羽桃的臉色已經慘白如紙，指尖顫抖得幾乎握不住自己的衣角。
她心里清楚，這些年，她做的事情遠遠不止這些。
她一直仗著顧之言對她的容忍，在外面做了太多不干凈的事情。
如果這些真的被公布出去——
她就完了！
她再也不會是沈家大小姐，不會是資本場上的名媛，不會是娛樂圈的“富貴花”，更不會是任何人眼里的清純人設……
她會被徹底釘在恥辱柱上！
“之言哥哥……”她的聲音都開始發抖，語氣帶著隱隱的懇求，“我們之間，不是這樣的……”
“你為什么一定要這樣逼我？”
“我們明明可以合作的……你想要沈鳶，我幫你……你想對付賀京辭，我也幫你……”她的聲音微微哽咽，“你不能這樣對我……”
她說著，眼底泛起水光，眼淚控制不住地滑落，像一個真的被逼入絕境的可憐女人。
可是——
顧之言卻冷冷地看著她，眼神漠然，像是在看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丑。
他微微俯身，嗓音低沉而諷刺：“沈羽桃，你以為你的眼淚，還能換回什么？”
他緩緩抬起手機，指尖停在發送按鈕上，嘴角輕輕勾起：“不如，你再求我一遍？”
沈羽桃的身體猛地一顫，臉色徹底變了！
她猛地上前一步，緊緊抓住顧之言的手腕，幾乎是哭喊著：“不！我求你……別發出去……”
她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瘋狂地掉落，整個人顫抖得厲害，像是完全崩潰了。
“之言哥哥……求你了……”她嗓音已經帶著徹骨的哀求，“我真的……真的不能毀掉……”
顧之言看著她，眼底沒有一絲波瀾。
他緩緩俯身，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嗓音低沉：“那你就老老實實地待著。”
“別再動什么歪心思。”
他手指緩緩收回，隨意地關掉了手機屏幕，隨即冷淡地看著她：“這一次，我不動你。”
“但下一次——”他微微一頓，嗓音徹底沉了下去，透著徹骨的寒意，“如果你敢再耍花招，我會讓你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沈羽桃的身子狠狠一顫，唇色蒼白如雪。
她知道，顧之言不是在開玩笑。
這一刻，她終于意識到——
她失去了顧之言。
徹底的，無法挽回的，失去了。
而顧之言，已經不再是那個愿意容忍她的“盟友”。
他已經，徹底站在了她的對立面。
沈羽桃的身體僵硬，整個人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看著顧之言轉身，背影徹底消失在夜色之中。
這一刻，她終于明白——
她輸得，一敗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