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偏頭,湊近沈鳶的耳邊,嗓音低啞而漫不經心:“你不覺得,昨晚就該料到了?”
沈鳶勾唇,鳳眸里閃過一絲狡黠的光。
——他們的計劃,正在一步步實現。
昨晚,賀京辭就已經分析過沈羽桃必然會自食其果。
她千方百計想掌控顧之言,可是……
她早已經失去了對方的耐心。
賀京辭昨晚就篤定地說過:
“她在試圖掌控顧之言,但顧之言……比她更懂操控人心。”
“沈羽桃現在所有的伎倆,在顧之言眼里,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
“她以為自己在控制顧之言,但實際上,她只是被顧之言利用,推入深淵。”
果然——
不到一天的時間,顧之言已經徹底翻臉,甚至不動聲色地讓沈羽桃享受她所謂的,贏家特權。
沈鳶微微挑眉,看著沈羽桃越來越狼狽,終于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有意思。”
她側頭看向賀京辭:“所以……我們不用做什么?”
賀京辭隨意地伸手,拿過她的果汁杯,低頭抿了一口,懶散地靠在椅背上:“不用。”
“有人會比我們更快動手。”
他說完,目光緩緩移向顧之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顧之言,會幫我們收拾她。”
沈鳶眨了眨眼,意味深長地看了賀京辭一眼。
他們本來就不需要親自動手。
沈羽桃最想攀附的人——
正是顧之言。
她最害怕失去的人——
也是顧之言。
所以,她最大的報應,就會來自她最想依附的地方。
沈鳶輕輕地嘆了口氣,眼底帶著些許愜意:“嗯,那就等著看戲吧。”
賀京辭低笑了一聲,隨手把她的果汁放回桌上,伸手攬住她的肩膀,隨意地靠近了一點,聲音低啞:“要不要再打個賭?”
沈鳶側眸:“賭什么?”
賀京辭微微偏頭,眼底閃著一絲興味:“賭她還能堅持多久?”
沈鳶輕笑:“三天。”
賀京辭微微挑眉:“這么久?”
沈鳶瞇了瞇眼,漫不經心地說道:“她好不容易得到了顧之言,不會那么快放棄的。”
“但顧之言……不會給她這么多時間。”
他們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底,看到了相同的答案——
沈羽桃,很快就會徹底崩潰了。
他們根本不需要親自出手。
顧之言——會親手毀了她。
而在他們說話的同時,另一邊。
沈羽桃的體力已經快要透支了。
晨練本來只是簡單的戶外活動,沈羽桃以為只是跑跑步,跳跳操什么的。
可是在顧之言精心安排下,她做的每一項運動,都像是在什么訓練營。
她已經負重跑了三圈,做了上百個深蹲,甚至還要跟著教練做標準的瑜伽動作。
她額頭的汗水不斷滴落,精致的妝容早已花得不成樣子,狼狽至極。
可偏偏,攝像機還一直對著她拍!
她想抱怨,可又不能在鏡頭前說什么。
她忍著喘息,一邊咬牙堅持,一邊偷偷看向顧之言,希望他能心疼自己,給自己個臺階下。
然而——
顧之言站在不遠處,雙手抱臂,表情平靜得近乎冷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