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淳雪有孕,除了她自己高興,淑慎也挺高興的,送了不少滋養之物給她。
納蘭淳雪也知這幾年皇上能幾次來她宮中,是淑慎為她在皇上面前說好話。
投桃報李,也從皇上給的賞賜中挑了適合女孩用的東西送給淑慎。
當時挑東西時陸晚晚也在,見納蘭淳雪將一件件素凈首飾挑出來,而后吩咐人送到嫻貴妃處。
她有些納罕道,“你何時和嫻貴妃有交情了?”她和舒嬪在一起的時間比較長,怎么沒見舒嬪和嫻貴妃有過交往?
納蘭淳雪揮退宮人,心情有些復雜道,“皇上能來我宮中幾次,都是靠嫻貴妃舉薦。”
陸晚晚有點驚訝,“嫻貴妃?她不是和昭貴妃交好嗎?前兩日我還瞧見嫻貴妃帶著公主和五阿哥一起賞花。”
“她舉薦你,昭貴妃難道不會不高興嗎?這分寵的事昭貴妃難道會認?”
“昭貴妃又不能獨得雨露,與其便宜別人不如便宜我,好歹我與嫻貴妃能攀上親。”
納蘭淳雪心情更復雜了,說到這事,她都要贊昭貴妃一句好心性,她得皇上青睞的時候正好是昭貴妃深受寵愛的時候。
結果昭貴妃平淡的接受了分寵的事,平日對她也是客客氣氣,換成她,感情上難免還會別扭,說不定還會心生怨言。
陸晚晚也贊了一句,又道,“那你現在豈不是算投了嫻貴妃?”
納蘭淳雪嘆口氣,“算是吧。”
想她入宮時野心勃勃,可經過皇上冷遇,冷眼旁觀宮中發生的諸多事,她已經沒想要那么多了。
現在她就想平安生下孩子,登上妃位,若時機恰當,又能有個阿哥,就爭取嫻貴妃的支持,也去爭爭那位子。
這時有宮女來稟鄂貴人來了,納蘭淳雪忙讓宮女把人請進來。
婉琴一進屋子就笑道,“我昨日去瞧了嘉嬪,她情況委實不太好,你現在怎么樣?”
“腹中胎兒是否安穩?”
她今日一身淺綠的旗裝,上繡大片花葉,旗頭兩邊簪著綠色玉花,笑起來愈發顯得溫婉可親。
“我還好,孩子一點都不鬧人。”納蘭淳雪摸著肚子,臉上俱是喜悅之情。
宮女上了茶,婉琴順勢坐下端起茶盞飲了一小口。
霎時口中杏仁香彌漫,她看一眼,只見杯中茶水雪白,“是杏仁茶。”她說道。
納蘭淳雪稱是,“要勞你和我一起喝杏仁茶了。”
婉琴端著茶盞輕嗅幾下,笑道,“好香。”
納蘭淳雪也露出笑容,“香就多喝些。”
兩人說話間陸晚晚卻皺起了眉,她旁邊坐著鄂貴人,而自打這鄂貴人一坐下她就似乎嗅到一股香味。
她偷偷深嗅了幾下,香味在鼻間越發明顯,她取出繡帕,捂唇笑道,“鄂貴人是熏了什么香?我聞著真香。”
婉琴左右看一下,“我這新換的香慶貴人都聞出來了,慶貴人鼻子可真靈。”
陸晚晚看一眼納蘭淳雪,“不是我鼻子靈,是你身上太香了。”
“我這香是新換的,據說香味十分持久。”婉琴說道。
納蘭淳雪動作自然的走到宮女面前吩咐道,“去小廚房拿些點心來。”
吩咐完她走到一邊坐下,這次她一邊是陸晚晚,另一邊卻沒人。
“我之前吩咐小廚房做了雙色馬蹄糕,鄂貴人等下可要好好嘗嘗。”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