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好垂眸想了一下,發現皇后說的有道理,皇上壓著成年阿哥,焉知看到有出色的兒子會不會更防備?
皇后心里有數,她也不再多言,轉而說到了祥貴人一事,富查容音聽了只道,“只是個貴人罷了。”
不再多說這事,之后蘇靜好陪富察容音用了膳后才離了長春宮。
不用抄寫宮規,又重新回到皇上視線中,祥貴人仿佛更囂張了幾分。
不是和寧常在張常在發生口角,就是和兩人爭東西。
云琳和張清吟對此很是氣憤,可皇上為這祥貴人都拂了皇貴妃的面子,兩人只能忍下心中情怒。
這些事納蘭淳雪也聽說了,在聽到皇上讓祥貴人不必罰抄容規時,她是有些嫉妒的,嫉妒祥貴人得寵。
而得知祥貴人行事肆無忌憚,她心中更是不忿,她身在嬪位還懷有身孕,行事都沒有這般沒章法,祥貴人憑什么這般肆意?
為這她心情猶為不好,來看的陸晚晚察覺到了,勸慰無果后,干脆提出去御花園走走。
納蘭淳雪正郁悶著呢,點頭同意了。
御花園這時候正值四季海棠開放,或白或紅的花朵成簇立在枝頭,葉色鮮綠嬌嫩。
有小太監有心討好,折了一枝枝繁葉茂,色紅葉嫩的海棠奉上,還說了好些吉祥花。
納蘭淳雪臉上這才有了笑容。
正賞著花呢,婉琴又從另一邊走來。
相互見禮寒暄后,她看著開得正艷的海棠似無意說道,“我聽聞昨日皇上好似賜了祥貴人一對海棠釵。”
陸晚晚下意識看一眼納蘭淳雪的臉色,果然納蘭淳雪微揚的嘴角此時已經有點往下拉。
她連忙說道,“不過是一對釵而已,又值不了什么。”
“話也不能這樣說,皇貴妃罰祥貴人抄寫宮規后,眼看著祥貴人就要失寵。”
“人家卻硬生生挽回圣心,還讓皇上免除了皇貴妃的責罰。”
婉琴說著眉宇間憑空多了三分哀怨,似也是在不忿。
“誰知道祥貴人用什么狐媚手段迷惑了皇上?”納蘭淳雪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那是人家有本事,我們這些沒本事的可不只能就干看的。”婉琴語氣中帶上了幾分酸澀。
納蘭淳雪橫了她一眼,頗有些恨鐵不成鋼道,“使狐媚手段算什么有本事,你我都是大家閨秀,難不成還要去學祥貴人?”
“我可是聽說祥貴人在路上唱曲才把去其她人處的皇上給劫走的。”
婉琴眼中似無奈又似不甘,“大家閨秀又如何?不得皇上寵愛在這后宮什么都不是。”
“祥貴人敢使勁欺負張答應和寧答應,不就是仗著皇上寵愛嗎?”
這話納蘭淳雪確是有些沒法反駁,越發有些氣惱。
只顧著生氣的她沒注意到自己被婉琴帶著往御花園走向,朝雨花閣那個方向去了。
陸晚晚擔心納蘭淳雪生氣傷身,也沒注意腳下方向,等回過神,他們一行人已經走到了啟祥宮。
啟祥宮外的宮道上有數個小太監圍在一起,陸晚晚讓宮女招來一個小太監詢問發生了何事。
而后才得知啟祥宮外的宮道上有一段路被毀要重新鋪設石子。
陸晚晚見此說道,“你們兩個都懷著孕,就別往前走了。”
婉琴“哎呀”了一聲,“前面就是大佛堂,我還想著去求菩薩保偌我這孩子平安生產。”
她又問了小太監要弄幾日,得知要大半天才能鋪完,轉頭對納蘭淳雪說道,“我明日要去大佛堂,不如舒嬪娘娘也一起來。”
“我也不求其它,只求菩薩保佑我,這胎能一舉得男。”
納蘭淳雪摸摸肚子,有些意動,她也想生個男孩,于是點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