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烏拉那拉犯下重罪,皇上怎可將她挪出冷宮,還晉了她的位份?”
富察瑯嬅語氣溫和,眼底快速閃出冷意。
她不介意有人得寵,可她介意娘家得力的妃嬪生下皇嗣,更介意烏拉那拉氏的存在。
烏拉那拉氏是皇上的心上人,得盡皇上偏愛,看看大清前幾位皇帝。
皇太極那會兒,若不是敏惠恭和元妃兒子去世,哪里輪得到順治爺上位。順治爺那會兒,又出個孝獻皇后,順治爺為了她為了朝政廢了后。
有這些前例在,她怎么可能看得慣烏拉那拉氏。
好不容易烏拉那拉氏入了冷宮,皇上童還把人放出來了,今天若皇上不給出個理由,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皇上掃視一圈,見后妃都來了,語氣冷淡的將貴妃嘉嬪謀害皇嗣的事說了一遍。
海蘭情緒略有起伏,“皇上,妾身當日就說姐姐不會做下謀害皇嗣之事。姐姐此次受了委屈,皇上可要嚴懲真兇。”
“這次姐姐中毒,說不準就是幕后之人想要殺人滅口。”
高曦月哭哭啼啼道,“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都是嘉嬪挑唆。”
金玉妍一聽鍋到了自己頭上,反駁道,“皇上,您別聽貴妃娘娘胡說,這無憑無證的,怎么能怪嬪妾頭上。”
高曦月沒管她,只對皇上哭,間或復述了一些金玉妍曾經對她說過的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阿箬見此局面,心中權衡利弊,這把火遲早要燒她頭上,她阿瑪在貴妃阿瑪手下做事,不能牽扯到貴妃。
她毫不遲疑跪下,“皇上,當初妾身指證嫻貴妃娘娘,都是嘉嬪娘娘指使。”
“是妾身貪圖富貴,相信嘉嬪娘娘的話才污蔑嫻貴妃娘娘謀害皇嗣。”
高曦月朝她投來個和善的眼神,阿箬心下松了口氣,只要她留一條命,貴妃總會對她照顧兩分。
兩人都指證金玉妍是主謀,金玉妍氣急,“你們這是在胡說八道。”
可她如何反駁也不管用,皇上已信了兩人八分,他盯著金玉妍的目光格外不善,“貴妃謀害皇嗣,褫奪封號,降為妃位。”
“慎貴人行為不端,品行惡劣,褫奪封號,降為官女子。”
“嘉……”他才說了一個字,金玉妍跪下打斷了皇上的話,“皇上,嬪妾做些事,都是為了皇后娘娘。”
此話一出,眾妃目光都落在富察瑯嬅身上,富察瑯嬅也驚了,“嘉嬪莫要血口噴人,本宮何時讓你去謀害皇嗣?”
金玉妍看了一眼皇后身邊的素練,委屈道,“嬪妾和皇后娘娘身邊的素練相熟。”
“在玫嬪和怡嬪懷孕時,素練言語中曾透露出怕兩人生下的孩子分了二阿哥的寵。暗示嬪妾對兩人下手。”
事情敗露,高曦月不想成為主謀,以求皇上能罰輕一些,把黑鍋甩給金玉妍。
可金玉妍也不想背這個黑鍋,與高曦月不同,高曦月是有阿箬配合才黑鍋甩到了她頭上。
她是早有準備,早就想好,萬一事情暴露怎么甩鍋,而且還是做了兩手準備。
金玉妍艷麗臉上一片凄楚,“嬪妾只是一介小小妃嬪,怎敢違抗皇后娘娘命令。”
富察瑯嬅又急又氣,素練是她身邊的人,說素練指使,不就是說她指使嗎?
何況嘉嬪說的是不敢違背皇后娘娘的命令,是明著在說是她指,“皇上,臣妾絕沒有指使嘉嬪做出謀害皇嗣的事。”
素練跟著跪下,“皇上,奴婢是與嘉嬪相熟,可奴婢絕沒有和嘉嬪娘娘說過那些話。”這謀害皇嗣的事她不能認下。
“嘉嬪,你可有證據?”皇上還是比較相信皇后的。
自皇后嫁給他后,一直表現的賢良淑德,嘉嬪空口白牙,沒有證據,皇上自不信。
“有,”金玉妍自是做足準備,才敢甩鍋給素練,她抽抽噎噎道,“嬪妾自知謀害皇嗣是大罪,不敢去做。”
“只是素練說哪怕敗露皇后娘娘也會保全嬪妾,可嬪妾膽小,還是不敢,為了讓嬪妾相信,素練寫了封親筆書信。”
說完貞淑都不用吩咐就跑去啟祥宮拿信,她自知事情緊急,用上了平生最快的速度,不過一會兒她就拿著信回了翊坤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