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婦二人聞言一驚,傻了。
“巫蠱?膳食?”男人不可置信的看向倩兒:“孫倩兒,你害我?”
倩兒早已面無人色,嬌軀更是顫抖不止的驚呼道:“不,你亂說!”
男人情緒十分激動,一把抓住倩兒雙肩斥問:“給我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的,夫君,是他在污蔑我,我怎么可能會……”
倩兒拼命解釋男人卻聽不進去,二人扭打成一團。
撇了撇嘴,易曉天默默的收起了攤位,動作熟練到讓人心疼。
這場景,他太熟了。
來他這算命的,十個里面有八個最后都會如此,甚至動手砸了他的攤位。
無他,全是別人不愛聽的大實話。
“冤枉,夫君倩兒真的冤枉啊!夫君你忘了?當初倩兒還在青樓的時候,你與倩兒幽會每次都是可以的,后你又將倩兒從水火中救了出來,倩兒怎么會害你。”
倩兒淚眼婆娑的辯解。
對啊!
為了倩兒,我可是差點與家族決裂,而且當初我們在房事上也算融洽,這絕對與倩兒無關。
“誰說是她給你下的藥了。”易曉天撇了眼孫倩兒,對男人道。
倩兒情緒激動的反駁:“不可能!陳有望他更不可能給我夫君下藥,他是從小跟在我夫君身邊的……”
易曉天攤手。
看,不打自招了吧?我可沒說她外面的野男人是誰。
“陳有望!”
男人瘋了,一把揪住孫倩兒,獰聲道:“你這賤人,我把你從青樓贖買回來,你卻跟一個下人廝混?”
“說!你肚子里的野種,是不是也是那狗賊的!”
男人嗓門極大,傳遍了半條街。
左右商販紛紛搖頭,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敢來這算命,也是頭鐵。
哪個過來的,最后大多不都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趁著二人撕扯的功夫,易曉天掐了掐手指,補刀:“你最好調查一下那個陳有望的房間。”
“他已發現令夫人懷孕事實,很可能會在近期給公子停藥讓你與夫人圓房,繼而認下肚子里的孩子。”
“你還想讓我給你們這對狗男女白養野種?”
男人癲狂了。
對著倩兒就是一頓毒打,然后不顧對方哀求,拎著她衣領大步遠去:“賤人,現在就跟我回去,若讓我查出什么,看我不殺了你!”
男人的咒罵與倩兒的哭嚎漸漸遠去。
易曉天嘆息:“非得找個青樓女子,你說你何苦呢?”
不遠處,奢華的馬車內,蕭蓉端坐。
她龍顏鳳眸,天姿英發,一襲明黃長袍更顯尊貴威嚴。
“主子。”指向易曉天,婢女介紹:“這附近算卦的唯有此人。”
蕭蓉點頭,嘴角微微上揚,玩味道:“這小子嘴這么賤,不怕挨揍?”
“哎,這才第一卦,今兒個難嘍。”
整理著卦攤,易曉天搖頭嘆息。
一日三卦,是他出師前立下的規矩,哪怕免費也要算完。
扭頭看了眼不遠處賣番薯的大伯,易曉天眼珠一轉:“陳伯,我看你今日生意不佳,要不要我給你算上一卦?”
“算卦?不了!不了!曉天你還是忙著吧,陳伯臨時想起家中有事,就先收了。”
一句話,陳伯落荒而逃。
這小子算卦太實誠,他陳老漢可消受不起。
易曉天無奈聳肩。
“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他從十歲被送入道觀跟隨那邋遢道士學習道法卦象至今,連陌生人明日會穿什么顏色底褲都能算出來,從未失手。
今天出門前他還心血來潮給自己算了一卦,說能遇貴人。
“世人笑我太瘋癲?有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