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都說趙王如何疼愛王妃,但秋菊知道,那根本就是假象罷了。
很快,秋菊拿來了三千兩,這已是趙王妃最后的體己錢了。
將二人表情盡數看在眼中,易曉天又看了看那混雜著銀票、銀錠乃至碎銀的托盤,他撇了撇嘴,從里面拿了一百兩。
“定魂符五十兩,出診二十兩,另外給王妃的護身符三十兩,一百兩就夠了。”
“待王妃尋來小王爺生父精血,我自會出手會小王爺根治詛咒。”
說完,易曉天頭也不回,大步離去。
虧了!虧了!
大半夜折騰一趟,拋去本金,就賺了二十兩出診費,果然被門檻拌了就沒什么好事。
看著易曉天遠去的背影,趙王妃愣愣出神:“易三公子……是個善良的人。”
之前在認親宴上,她還出言訓斥過易曉天。
而現在易曉天卻不計前嫌,三千兩更是折算成了區區一百。
在趙王妃看來。
易曉天拿這一百兩,都只是怕自己面子上不好看罷了,人家完全就是在干虧本買賣。
不然,這么神奇的符咒,豈能就耗費這點工本?
秋菊捧著托盤,贊嘆道:“易三公子確實是個大善人。”
幸虧他沒要走這三千兩,不然莫說小王爺的醫藥費,就是王妃自己的吃喝用度都得成問題。
看了眼臉色紅暈,呼吸逐漸平穩的蕭鵬,趙王妃放下心來,對秋菊吩咐:“備車,我要出去一趟。”
……
清晨,越王府。
管家稟報:“王爺,趙王妃求見。”
正在庭院內逗弄鳥雀的越往一愣:“人呢?”
“王妃將趙王妃請去了后院。”管家說。
越王聞言,不再理會,只是繼續逗弄著嘰嘰喳喳的鳥雀不休。
等了半晌,管家小心道:“王爺,您不去看看嗎?”
越王有些不滿:“王妃不正在招待嗎?那本王還過去做什么?”
“王爺。”
就在這時,越王妃的聲音從后方傳來。
抬首望去,越王眸光一閃,很快又恢復平靜的問道:“怎么了?”
“弟妹說有要事與王爺商議,連與妾喝杯茶的時間都沒有。”
“這不,妾見弟妹著急,就把她帶過來了。”越王妃拉著趙王妃的手,輕笑道。
先帝的幾個兒子當中,易曉天的養父梁王年歲最張,其次就是越王,所以下面的都得喊他一聲兄長。
“弟妹找本王有何要事?”越王的語氣沒有任何波瀾。
趙王妃的眼中閃過一抹愧疚,這是對越王妃的。
越王妃真心拿她當做姐妹,而她……
深吸了一口氣,趙王妃垂下雙眸:“王爺可否與妾單獨談上幾句?”
為了寶貝兒子,哪怕秘密被人戳破,哪怕受千夫所指,她也必須要堅強起來。
越王聞言,眉頭微蹙,為難的看向了越王妃。
越王妃不疑有他,善解人意的笑道:“既如此,那妾便先去后廚弄些茶點,一會待王爺于弟妹說完了事情,咱們再坐坐。”
“我可是有一陣子沒與弟妹親熱了,這次難得有機會,弟妹說什么都要多呆上一會。”
越王妃依舊顯得很是開心,但她卻全然沒注意到,越王與趙王妃那彼此對視,極為復雜難明的目光。
待越王妃離去以后,趙王將鳥籠交給了管家,然后擺手示意清場。
“弟妹有什么事,說吧。”周圍再無閑雜人等,越王眸光如炬的緊盯著趙王妃,問道。
趙王妃抿了抿櫻唇,艱難開口:“是關于鵬兒……”
半刻鐘的時間,趙王妃就與越王分離。
她的神情有些失落,不過更多的還是欣慰,因為她手中緊攥的那個小瓷瓶而欣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