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傾城在這里,絕對立刻沖上去安撫陳柔,然后幫著他把這悍婦給哄回去。
被怒吼的易傾舞嬌軀一顫,將頭深埋,對這個父親算是徹底失望了。
而易曉天則躍躍欲試,恨不能易長庚見易傾舞不吭聲,將火力都傾瀉到自己的身上,那樣也準備多時的各種符咒也就有了用武之地,不至于向現在這樣,因為母親占據了上風就只能在一旁吃瓜看戲。
雖然,這樣確實也挺過癮……
“你還等什么?怎得?這是沒有桌子,不習慣寫字嗎?”
陳泰火上澆油,或者說是幸災樂禍的招呼起來:“來人,給易國公搬張桌子過來,讓他和離也離的舒舒服服。”
易長庚快吐血了。
這說的是人話嗎?什么叫離也離的舒舒服服?
他悲憤至極,但又不敢對著這一家子發泄,只能忿忿不平的質問:“大哥,你就這么想我與你妹妹離婚,這對你有什么好處?”
“難道,你就不考慮你妹妹的名聲嗎?”
“我有什么好考慮的?”
陳泰眼睛都不眨一下:“甩了你,我妹妹可以光明正大的住在自己家里,再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這是求都求不來的好事。”
“至于說名聲,這不是明擺著嗎?被休的人是你,我妹妹名聲能有什么影響?”
“行了,別廢話,趕緊簽字,不要不簽,可別怪我壓著你簽!”
如果沒有這些話,易長庚在沖動之下,沒準還真就簽了。
但被這么一刺激,他算是徹底壓抑不住心頭火氣,當即就掀翻了桌子:“做夢!這字我是不會簽的,你們休想讓我被外人恥笑!”
只要他死賴著不簽字,那陳柔一輩子都是他易家的媳婦。
“給臉不要臉!”
陳泰眸光一寒,就要對易長庚直接動手。
不想,易長庚卻是忽然大喊道:“老二!你就這么看著嗎?”
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同樣在府內的易曉峰怎能不知道,不過他一直都躲在一旁沒敢現身。
被父親點名,易曉峰無奈之下只能低著頭走了過來。
畢竟,他是易家子孫,那個無能狂怒的是他生父,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老二,你快勸勸你母親,你看她就因為這么點小事便鬧著要與為父離婚,她這是想拆散了這個家啊!”
易曉峰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色。
而這一幕看在陳柔眼中,讓她很是心疼。
與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大姑娘易傾舞,還有那個野小子易曉天不同,這小子從小就接受易家教育,對這個父親還是很尊重的。
自己踹了他是痛快,但對這個二兒子,終歸還是有些虧欠,甚至可能影響到他未來的官聲、前途。
易曉峰并未留意到母親的神色。
他艱難的看向易長庚,咬牙道:“父親,你究竟知不知道,你之前送的那柄寶劍,差點害了我外公性命?”
聽到這話,易長庚壓抑良久的怒火徹底爆發了。
或者說,他憋屈了半天,終于是找到了一個發泄口。
他瞪著雙眼,對易曉峰怒叱:“放屁!你外公這不是沒事嗎?”
“更何況,你外公早年征戰,本就落下一身的舊疾,如今年歲大了,誰知道是不是因為那柄劍的緣故。”
“什么鬼神之說?那根本就是江湖術士忽悠人的把戲,你怎么也能相信這些無稽之談,將這件事怪在為父頭上?”
的確!那柄寶劍是陪葬品,陰氣森森。
但易長庚卻并不相信那柄劍里面有什么能奪人性命的陰靈,否則自己也把玩了半點的時間,怎么一點事都沒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