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母親傷心難過,田薇也十分痛苦,默默的站在原地擦拭著眼淚。
田榮則是神情復雜的看向易曉天:“你……”
“別你我的,趕緊交錢,算上之前你們女兒,總共五千四百兩,收了錢我好回去補覺。”
易曉天不耐的擺手,他才懶得與這家人多做糾纏。
田榮楞在了原地:“什么五千四百兩……”
不等他問完,田薇就上前解釋道:“父親,之前我請易三公子過來收服邪祟,說好的報酬是七百兩,目前我還差他四百……”
田薇這邊是四百,但易曉天要的卻是五千四百兩。
田榮聽明白了,也立刻不干了。
“五千四百兩?你怎么不去搶!”
田薇還想再幫著易曉天解釋兩句,畢竟如果沒有他的話,恐怕自己這一家子早晚都得讓那狗屁老祖宗給害了。
可還不等她開口,就見父親對自己訓斥了起來……
“你這孩子,怎么辦事如此不知輕重?”
“五千四百兩?你知道這是什么概念嗎?為何在找之前,不與人先談好價錢?然后讓對方臨時加價?這分明就是在被訛詐!”
田榮的話,與其說是在訓斥女兒,莫不如解讀為說給易曉天聽的。
對此,易曉天是非常的不滿。
什么叫訛詐?
除掉這邪物,他也同樣是耗費了時間、工本的,這分明就是自己的勞動所得。
更何況,他這個價格本身也非常合理,之前在出手的時候也告知了對方要加錢。
結果現在,這田榮分明就是見邪物已除,便打算賴賬了!
“父親……”田薇焦急的對田榮說道:“還請您放心,三公子是女兒找來的,這筆酬勞女兒也會想辦法支付,絕不會讓父親您為難。”
說完,她又滿懷歉意的看向易曉天:“三公子,今天實在多謝你了。”
“只是我家中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也不好久留二位,我這就請父親派人將你們送回去可好?”
田家老祖宗成了邪祟,如今更是壽元耗盡亡故,田家確實要為此操辦,田薇說的合情合理。
易曉天也不在乎錢是誰出,點頭道:“沒關系,也不用勞煩貴府了,一會就有人來接我們。”
“對了,順便提醒田姑娘一聲,這間屋子里的東西不能碰,尤其是地上的那些血水,更是不能觸碰分毫,最好立刻給燒掉。”
“眼下邪祟雖滅,但那些被邪祟沾染過的東西實則都有邪氣存在,生人若碰觸會傷及己身。”
丟下兩句話,易曉天拉上大姐就走。
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田薇的臉上閃過一抹憂愁。
“你這臭丫頭,哪來的那么多錢?”
待易曉天走了,田榮頓時來勁,對著女兒就開始傾瀉火力:“說!你是不是動了庫房里的銀子?還是你母親偷偷給你錢了?”
“我可警告你,無論那易家老三是否有真本事,也絕對不能任由他獅子大開口,說要多少就多少。”
“還有,你也不要被那小兒給忽悠了,咱們府內值錢的物件,全都在你祖母的房間里,豈能就這么拿去給燒了?”
“只待天明,為父就安排人,將屋內的東西都收整起來。”
田家祖上雖然也同樣貴為太傅,但卻家風清廉,這也導致府內根本就沒多少之,早就捉襟見肘。
見父親這么說,田薇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雖然府內用度緊張,但她更加無法接受自己父親這般市儈的摸樣,討厭他用那所謂的清高來掩飾自己的虛榮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