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易長庚,陳泰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他冷哼道:“你做的好,不用理會他。”
“小的知道了。”
有了陳泰發話,門房來了底氣。
我家少將軍是什么級別,你一個空頭國公又算個屁,咱今天就不鳥你了!
待門房離去,陳泰聽著院外咚咚的拍打聲,蹙眉道:“等明天天一亮,就讓人把外面的大門換成鐵的。”
管家心領神會,忙躬身應下。
鐵門可比木門結實多了,任憑易長庚在外面怎么砸,他也砸不出個坑來。
易長庚也確實是站在外面砸了一夜,最后手都給拍腫了,結果愣是沒叫出一個人來。
而這一夜,也不僅僅只發生了這點事。
田家在深夜里就掛出了白燈籠,只等著天亮就為老祖宗發喪。
趁著夜色,兩道身影悄悄的鉆入老祖宗的庭院。
地面上的血水依舊留在原地。
那兩道人影繞開了血水,直接走入屋內。
“老爺,你說老太太把寶貝都給藏哪去了?”
人影中的一個,正是田夫人。
而她口中的老爺,那自然也就是田榮。
田榮不耐煩的說道:“我哪里知道?知道的話,還用悄悄的過來翻找嗎?”
“現在老太太尸骨全無,但也沒看到寶貝的下落,她肯定是留在了屋內,繼續找吧。”
人死了,母親什么的也不必稱呼,這二人一口一個老太太,到是叫的十分自然。
又翻找了一會,二人還是毫無頭緒。
就當天色已漸明,田榮夫婦也愈發焦急的時候。
他們身后,突兀的傳來了一道詢問聲:“你們要找的,是這東西嗎?”
身后忽然的詢問,差點把夫妻倆嚇到癱軟。
扭過頭來,借助微弱的月光,夫妻倆終于是辨認出了聲音的主人。
“微微?怎么是你?老祖宗的手鐲怎么在你這里?快,快給為父拿過來。”田榮松了一口氣,然后以命令的口吻對田薇說道。
而他看向手鐲的目光,更是充滿了貪婪。
田薇后退一步,非但沒將手鐲交出去,反而是帶在了自己的手上:“這并不是父親你的東西。”
“放肆!”
田榮瞪起雙眼,怒叱:“你說的這是什么話?”
“這是你祖母留下的,是咱們田家的傳家寶,現在你祖母沒了,那自然就是為父的東西。”
說著話的時候,田榮的眼睛一直盯著田薇手臂上的鐲子。
鐲子在田薇手臂上發出淡淡的翠綠色光澤,可明明田薇站的地方根本沒有半點月光,這分明就是鐲子自己散發出的光芒。
只這一幕,就讓田榮看到眼睛都直了,恨不能立刻沖上去把鐲子給搶過來。
“祖母沒了,難道父親就不難過嗎?”田薇幽幽的說道。
強忍著心中貪念,田榮擺出了一副悲切的神情:“你祖母沒了,為父怎么能不難過?但咱們畢竟還要活著,為父這是這個家的頂梁柱,所以必須要撐起這個家來。”
田薇嘴角微微上揚,好似帶有一抹譏諷:“只怕父親您頂不起這個家啊。”
聽到這話,田榮頓時就怒了,立刻出聲訓斥道:“你這孽女,說的什么話?立刻將鐲子給我交出來,然后滾出去!”
田薇站在原地沒懂,只是搖了搖頭:“父親你還記得之前那易家三公子曾說過,凡是接觸了邪物的,都會被沾染殺光邪氣,難道父親你就不怕嗎?”
田榮憤怒的表情一僵,悶哼道:“我怕個什么……”
說是這么說,但語氣卻減弱了許多,明顯是心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