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與蘇家不同。
蘇家算是后起之秀,且蘇哲為人長袖善舞,身邊接觸了一大堆人,想要通過蘇家的關系網來推測出那個幕后之人并不容易。
但反之,田家隨著田老爺子離世,就近乎封閉了家門,不怎么與外界聯系。
雖然之前田薇并未交代出什么,但易曉天卻打算通過這種迂回的方式,來推測出那個幕后操控田家之人。
見易曉天這么問,蕭蓉也意識到了什么。
她想了想,點頭道:“有,少府章句,兼漢中郡守,比之國舅。”
“這是什么意思?”
少府是當朝九卿,位高權重,這個易曉天知道。
漢中郡守顧名思義,算是漢中的老大。
章句一人身兼此兩個要害職位,算得上位高權重。
但最后這一句……
“章家出美人,章句之女入宮,為先皇愛妃,在后期獨得先皇寵愛,所以章句位比國舅。”
這章家……不一般啊!
易曉天默默記下了章句這個名字,打算好好調查。
“若曉天懷疑是章句的話,朕可讓人暗中調查。”蕭蓉忽然開口說道。
雖然如今蕭蓉是為女帝。
但在朝中卻多有不服,而如今的朝政除了齊王在與之爭奪,幾大世家也同樣占據了不少份額。
所以即便尊貴如女帝蕭蓉,想要調查這種豪門望族,也只能暗中進行,不能如當初對付蘇哲這一個小小狀元郎一般,一句話就將之定罪。
易曉天不喜歡朝堂上的彎彎繞繞,但并不代表他不清楚蕭蓉的難處。
見對方這么說,他感激的點了點頭。
另一面。
馨兒帶著玄甲軍一路跟隨紙人,整整走了三條街。
當紙人停下來那一刻,馨兒抬頭一看,見那黑影躥進了齊王府。
紙人在半空盤旋,似乎在詢問馨兒,是否要追進去。
馨兒繡眉緊蹙,猶豫了半晌,搖頭道:“齊王不好得罪,咱們先回去稟告陛下再做定奪。”
玄甲軍是蕭蓉的親兵不假,但也要分對上誰。
一般人不敢得罪,不代表齊王也不敢。
若就這么貿貿然的闖進去,難保齊王不會借機發飆。
馨兒只是一個婢女,還不敢做這等逾越之舉。
紙人聞言,在半空中一扭頭,將屁股留給了馨兒。
看著紙人那傲然的背影,馨兒恍惚中感覺……
我剛剛被這個紙人給鄙視了?
而就在這時。
黑衣人正顫顫巍巍的跪在齊王腳下請罪:“還請齊王殿下贖罪,玉鐲被那易曉天給奪了去,他實力他過強悍,且陛下又在這時出現,屬下……”
“又是易曉天!”
齊王的雙眼蒙著白布,神情猙獰。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在這小子手上也吃了大虧,齊王悶哼道:“罷了,那小子手段確實了得,你不是他的對手也正常。”
“你們近期活動都小心一切,不要讓那小子、或是蕭蓉那死丫頭察覺出什么。”
黑衣人如蒙大赦,忙叩首道:“屬下遵命!”
待黑衣人走后,齊王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怒火,當即爆發著摔打起了身邊一切可摔打的物品。
但就在這時,他的雙眼一陣劇痛襲來……
“王爺,您怎么樣了?”
看著吃痛大吼的齊王,孫振頓時大急,忙撲了上來。
“疼!疼!本王的眼睛,疼!”
疼痛讓齊王表情變得極為猙獰,他發了瘋一樣,想要扯掉纏繞在眼睛上的白布。
孫振忽然福靈心至:“還請王爺盡快冷靜下來。”
“之前那易曉天有說過,王爺在養傷期間必須要心平氣和,否則就會因急火而刺激到眼部傷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