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王妃差點被氣到暴走。
這個賤人,竟然敢說我年老色衰?
“都到了這種地步,你竟還敢嘴硬?如果不是豢養邪物,那你又為何將這嬰孩尸體給藏到那怪模怪樣的石像當中?”
魯王妃狠厲的看向章貴妃:“現在證據確鑿,無論你如何狡辯,也逃不了禍亂宮闈的罪名!”
本就想將章貴妃給釘死,然后搶奪她于后宮的掌控權,現在還被對方公然嘲諷自己年老色衰。
若非蕭蓉這個女帝還在現場,魯王妃都恨不能擼起袖子,上前猛抽對方幾個巴掌。
隱晦的看了一眼蕭蓉臉色,見對方還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魯王妃咬了咬牙,決定加點猛料:“這后宮重地藏有如此邪物,染大乾龍脈皇運,便是先帝突然駕崩,恐怕于此也同樣是大有干戈。”
“陛下,以臣婦之見,為平天下悠悠眾口,此撩絕不能留!”
魯王妃的話,就好似一記重錘,敲在了在場幾人的心口。
無論蕭蓉對章貴妃是個什么樣的想法。
但當她把先帝都給搬出來以后,蕭蓉就必須要表現出自己的態度。
否則,這天下悠悠眾口暫且不提,最起碼如魯王、齊王這些因先帝突然駕崩,而沒做好奪取皇位準備,最終被蕭蓉撿了大便宜的藩王就不干。
無論是打著為先帝報仇的名義,還是打著盡孝的說法,這些人,必然都會揪著此事不放。
蕭蓉也深知這一點,所以她看向了易曉天:“魯王妃所言,是否屬實?”
“不能說完全屬實,但確實也有一定的干系。”
易曉天淡淡的補上了這對章家人來說最為致命的一刀。
“邪物本就至陰,若常年接觸,如女子還好上一些,但若是陽氣旺盛的男性,必會有損壽元。”
蕭蓉之所以一直都沒表態,是因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魯王妃跳的這么歡,實則是為了自家利益。
無論是章家也好,還是魯王也罷,他們在扳倒了對方以后,必要全盤接收對方留下的各種勢力。
而她如今帝位不穩,手中掌控的權利也不夠大,還不足以在這亂局當中分上一杯羹。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盡管蕭蓉早就看出了是怎么一回事,她也依舊在裝傻充愣。
不過現在么……話都已經被說到了這個地步,蕭蓉也不得不做出自己的表態。
“好個奸惡的毒婦,竟敢害我父皇性命?”
蕭蓉的怒叱,仿若一道驚雷,炸響在密室當中。
魯王妃喜形于色,章貴妃則是被嚇到花容失色,她忙矢口否認:“不,不是的,陛下,本宮沒有,本宮與先皇乃真心相愛,又怎么可能去害先皇?”
章貴妃怨毒的看向易曉天:“是他!都是他!”
“是他使用了妖法將本宮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他在故意陷害本宮,還請陛下您明察啊!”
蕭蓉確實沒多少權利在手,但她最大的依仗,就是自己所占據的大義之名。
以天子之身,行帝王之權。
你要是沒有把柄,且自身手中也擁有著不小的權柄,那無論你跳得有多歡,諸如齊王這般,蕭蓉也是拿你沒有任何辦法。
但你要是有什么把柄落到了蕭蓉手中,可偏偏自己手中的權柄還不足以抗拒這份大義之名,那真就成了案板上的魚肉。
十分清楚這里面的利害關系,想要繼續掙扎的章貴妃自是要將屎盆子拼了命的往易曉天身上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