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欒姐姐你當真舍得?”一名女子見田欒這么說,不由取笑道。
“倘若陳將軍潔身自好,就算是有什么狐媚子主動勾搭,那也不會有任何作用。”
“可如果他只是一個見異思遷、見色忘義之人,我就算是死抓著又能有什么用?”田欒無所謂的說道。
易曉天雙眼微瞇,冷笑不已。
這些人恐怕還不知道,大舅已經讓人去田家退親了吧?
“所以你就這么吊著他,只是為了給陳家一個下馬威,然后好叫陳將軍知道,今后這個家該由誰來做主?”
又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這都是必然的。”
田欒驕傲的說道:“雖然我們田家不比陳家,但那陳泰都多大的歲數了?”
“他能娶到我,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倘若在結婚之前不立好了規矩,那今后等我真的嫁過去,豈不是還要徒生禍端?”
“更何況,最近那易國公夫人休了國公,返回陳家,到時候我去了這姑嫂關系不也得擺明白了?我可不想等過門以后,被他們一家子給欺負。”
田欒的話,引得她身邊幾人連連贊嘆,認為說的有理。
緊接著,田欒又繼續道:“除了這些,還有那個小狐媚子。”
“年紀輕輕,卻做出這等不吃廉恥的事情來。”
“雖然這件事本身與陳泰并無太大的瓜葛,但他不主動與那狐媚子撇清關系,只是這一點他自身就有著極大的問題,所以這件事也是必須要敲打,讓他知道我的態度的。否則等今后我過了門,再有什么狐媚子主動搭上來,難道我每天都要為這等齷齪事情而煩心不成?”
屏風的另一邊,越王郡主只是輕抿著茶水,靜靜的聽著對方閑聊有關于她的八卦。
看著越王郡主那淡然的樣子,易曉天有些好奇:“你不生氣?”
“她們確實說的十分難聽,不過也算是沒說錯。”
越王郡主坦然的說道:“這件事,本就是我做的,我又有什么怕什么說的?”
易曉天服氣的點了點頭。
這灑脫性子,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而她干出的事情,也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此時,對面的閑聊還在繼續。
只聽田欒繼續說道:“其實我倒也沒什么好吃醋的,不過這件事總歸還是要有一個結果,而我也必然會嫁入將軍府。”
“說的直白一些,現在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自己的將來。”
“若是當真因此引得將軍府內誰人不滿,橫豎等我嫁過去了,再慢慢的維護就是。”
原本就想著敲打陳泰,以正自己的身份地位。
正好,出了越王郡主這檔子事情,更是給田欒找到了一個難得的借口,她自然不會放過。
“欒姐姐,你的年紀也不小了,之前又為長輩守孝三年,也是該著急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這時,一名女子嘆息著說道。
田欒不以為意,輕笑道:“你們看,我老嗎?”
三十歲的人,如果換在現代,那正是有味道的時候。
但在這個平均年紀十五六歲就嫁人,十七八歲就生兒育女的時代,三十歲的人,那可都是快要當奶奶的年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