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傾舞愣愣的看著弟弟,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她十分嚴肅的對易曉天問道:“曉天,倘若有一天,咱們當真要叫郡主為大舅媽,你叫的出口嗎?”
易曉天認真的思考了一番,然后搖頭:“叫不出。”
還好……還好曉天也叫不出,我這也算是有個伴……
易曉天的回答,讓易傾舞長出了一口氣,因為她也叫不出。
這時。
叫停了越王郡主的陳泰卻是返回了屋內,不知與陳老將軍說了什么。
片刻后,他一臉嚴肅的走了回來,在以復雜的目光凝視了越王郡主半晌后,忽然開口說道:“我剛剛已經與父親說了,再受完了罰以后,直接去找你爹提親。”
“你說什么?”越王郡主愣住了。
盡管這句話她在夢中已不知夢到多少次,可真當親耳聽到的那一刻,依舊是難以置信。
“老夫這不成器的兒子,生性靦腆,有什么事都喜歡藏著掖著,實則他對早就心儀已久,倒是讓郡主見笑了。”
一直都留在廳堂的陳老將軍走了出來,樂呵呵的對越王郡主解釋道。
越王郡主心中狂喜,止不住的嘴角上揚。
不過再想到了什么以后,她又故意擺出了那副冰冷的樣子,語調淡漠的對陳泰問道:“將軍如此,是當真心許于我,還只是因為我看光了將軍你的身子?”
越王郡主的詢問相當生猛,完全就不是一個女孩子應當問得出口的,不過眼下越王郡主卻顧不得這么多,因為她想要的,是陳泰真正的心里有自己,想要娶自己而非僅僅礙于那什么狗屁禮節問題。
陳泰是一個實誠性子,尤其在這種問題上更不屑于說謊,所以他毫不猶豫的答道:“這兩者都有。”
“我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心中有了你的影子,但我一直都在回避與否認,因為由始至終,我都認為咱們兩個并不合適,一直在拒絕你。”
陳泰的這句話,氣得越王郡主差點直接動手打人。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讓這個死木頭開口說幾句實話,越王郡主決定忍了。
她淡淡的看向陳泰,追問:“沒了?”
“還有!”
深吸了一口氣,陳泰好似整個人都釋然了,得到解脫一般的說道:“今天,你忽然出現在我的浴房,看光了我全身。”
“從這一刻開始我才知道,我接受不了,接受不了你今后可能會同樣看到其他的男人。”
“所以……”陳泰咬牙,神情就好似上戰場一樣:“你是我的女人!”
“哦!”
越王郡主回了一聲,陳泰人都傻了。
陳泰:“……”
哦?你哦個什么哦?你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啊?
在朝堂上,陳泰是讓人敬畏的大將軍。
在戰場上,陳泰更是用兵如神,讓敵人畏之如虎的蓋世英杰。
但在女人上……即便他已是一個可以當父親的人,但毫不客氣的說……他依舊是一個初哥!
所以直至越王郡主登上了馬車,陳泰依舊是一頭霧水,想不明白對方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傻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領你的軍棍?”陳老將軍冷聲怒斥。
“可是……”
陳泰指著越王郡主遠去的方向,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