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不好說,讓越王郡主徹底沉默了下來。
對于易曉天的道術,或許大多數人仍持懷疑態度,認為他即便會,這種年齡也只是略同皮毛。
但與他有著頗多交往的越王郡主卻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易曉天的道術,不僅僅是超越了所謂的同齡人,就是在她所知的所有修道人當中,那也是頂尖的!
最起碼,也是僅次于國師的存在。
現在連他都這么說了,那就意味著這件事有多么的嚴重。
不過很快,越王郡主緊鎖的眉頭就再度舒展開來。
她輕笑道:“就算有一道坎哪又能如何?我相信,我與你大舅一定能趟過去!”
至于說離別?
人生在世,誰還能永遠相伴,總是有離別的時候,無非早晚罷了。
能擁有當下這個結果,她已心滿意足。
易曉天難得的笑了起來,贊嘆道:“郡主的心到是豁達,這是好事,做人就是應該珍惜當下。”
“說的對!”
越王郡主點頭:“所以,為了不留遺憾,大舅媽決定今天帶你上街,作為長輩,這也算是大舅媽給你的一個見面禮,無論你看上什么,統統都由大舅媽來買單。”
易曉天:“……”
能收回剛才的話嗎?
我看你這根本就不是豁達,而是心大!賽藍天級別的心大!
不過對于這種肯為自己慷慨解囊的事情……易曉天是不會拒絕的。
橫豎店鋪里有老姐易傾舞照看,易曉天平時除了畫點符箓,或是偶爾出面給人算命之外,基本都是在咸魚當中度過。
“你不是喜歡聽曲子嗎?聽說最近有新曲子,咱們聽了曲子再回去?”
掃買了一圈,越王郡主顯然是意猶未盡。
而對于任何把票的事情,易曉天統統都秉持了一個樂此不彼的態度,自然不糊拒絕。
還是當初的迎春樓,雅間也一如既往。
越王郡主顯然是早就有所準備,提前預定了位置。
伙計將他們二人帶到二樓,引入雅間歇息,緊接著又送上了茶果等物,服務不可謂不周到。
此時,樓下的戲臺已經開演,戲子咿咿呀呀的唱了起來。
易曉天端著茶水輕抿,在這種閑暇的時候摸摸魚、聽聽曲子,倒也算是一種不錯的享受。
就在這時。
易曉天卻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屏風外晃了過去。
他微微抬首,恰好那人也看到了他,同時看了過來。
“三哥哥?”
易傾城看了一眼他與身邊的越王郡主,好奇道:“你怎么來這地方了?”
“你能來,我就不能了?”易曉天重新將注意力放到茶水身上,不帶半點感情的說道。
易傾城的臉色看上去十分憔悴,她咬著櫻唇道:“三哥哥,縱然咱是不是兄妹,但畢竟咱們都姓易,有著同樣的父親、母親,你為何要對我見死不救呢……”
易曉天眉頭微挑,他什么時候就見死不救了?
“我原本的確姓易,不過我也姓過蕭,至于你究竟姓什么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