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看都不看孫雅一眼,易傾舞轉身就走。
孫雅也是對著她的背影冷哼一聲,便開始專心擺弄花枝。
怎奈她的手藝比較糙,花枝配色等也沒什么講究,大多都是亂插一通。
袁義離得老遠就看見,不由嗤笑:“小姐,你看她那花插的,簡直跟她人一樣。”
圓挺挺的花筒里,插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還真是不挑食,誰都能插。
袁義對這些高雅的事情雖然不懂,但平日里在店鋪幫忙,看易傾舞插花多了,他自然也能分出好賴。
對比易傾舞那種色澤搭配契合,主次分明的,她這真是庸俗不堪。
孫雅的插花水平不怎么樣,耳朵倒是很尖,明顯聽到了袁義對自己的譏諷,不由氣惱的將花瓶的花枝全部拽出亂甩一通。
我不插了行不行!
她從小又沒人教過這些,說是被人插她有經驗,讓她去插……真心不行。
在丟下花枝后,她苦悶的喝了一口茶,結果全都吐了出來。
這哪里是茶,分明就是白水。
但她并未看到,茶葉就在一邊擺著,所謂品茗講究的就是自行配茶。
郭婷見孫雅發脾氣,搖了搖頭的不由嘆息。
終歸是個庶女,平日里也缺人管教,根本上不了臺面。
不過她也沒說什么,只是靜靜的插花,論修養氣質,孫雅遠不如她,所以她也愿意與孫雅一起,從而得到一個襯托。
眼看別人插花的插花、品茗的品茗,都有事做,孫雅在氣惱的同時心中不由一陣失落。
身為庶女的她,從小就得不到重視,這也就是雙生子孫昊遭遇意外,家中子嗣凋零,她的地位才見漲。
但因為時間太短,且她從小就野慣了,所以那些高雅小姐需要學習的東西她是一點都不感興趣。
女人么,早晚都要嫁人,而嫁人所憑的無非就是出身與容貌。
出身她沒得說,容貌這塊也極有自信。
再加上這么多年于外面瘋野的時候,和那些不同男人練就出的床榻技術,她有信心,只要尋上一個良婿,絕對能睡服了對方。
不過眼前這一幕,卻是給了她不小的打擊,也讓她意識到了自己與這些真正的名門小姐之間的差距。
尤其是那易傾城,明明大家都是在插花,她插出來的都不如路邊野花,但易傾城插出來的不光主次分明、色澤鮮艷,更不失淡雅,引得眾人連連稱贊,讓她氣惱不已。
而就在不遠處的湖心亭內,蓮公主神色帶有一抹哀傷:“苗媽,你說她們哪個最合適?”
“論品相,老奴認為易家大姑娘不錯,但論氣度的話,那還得是華公主最為合適,至于其他的那些貴女……也還算拿得出手。”
苗嬤嬤在一旁輕聲道。
蓮公主安靜的看著湖面,沉默了半晌后,幽幽道:“也不知,悅兒更喜歡哪一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