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好一會兒。
直到夏瑾消失在樓梯口,直到高管家躡躡地走進包間,任平生才回過神來,頓時怒了:
“翻天了!一個丫鬟竟然跟家主這么說話,這還是個下人么?任家把她培養大,給她吃最好的,穿最好的,還給她足夠的權利,她被人染指了我都還沒嫌棄她,可她轉身就反叛任家,簡直就是個白眼狼,賤人!”
“高管家,你說她是不是個賤人?”
任平生氣急敗壞,指著門外,紅著眼瞪向進來的高管家。
高管家默不作聲,只是微微低下頭。
“好好好!一口一個‘公子’,只是去了沒幾天就胳膊肘拐向了外面,我倒要看看,林蕭那棵樹苗能不能為你撐起一片天、為你遮風擋雨!”
任平生沒有真想高管家回話,又狠狠撂下一句后,一甩衣袖,憤然地走出了房間,大步離去。
高管家和門口守衛的林鵬見狀,急忙跟上。
外面。
夏瑾從茶樓出來后,像是了卻了什么心事,整個人瞬間變得輕松,然后提著菜籃快步朝家中走去。
......
那邊。
林蕭沒有如期回家,此時他還逗留在城東呢。
因為他在城東路過一個路口的時候,在旁邊的街上發現了一個感興趣的東西。
那條街是專門賣花草以及遛鳥、斗狗和斗雞的地方。
整條街都是雞鳴狗吠、鳥聲不斷,許多人在賣著各種寵物,還有一群群人在各個圍欄前熱鬧非凡地看著斗狗和斗雞。
當然,林蕭對這感興趣并不是那些斗狗和斗雞,而是路口不遠處一個狗販賣的一條幼犬。
那條幼犬全身白毛,腦袋粗大、呈倒梯形,耳小豎起,并且它的耳朵、眼圈、鼻子、嘴巴和舌頭都成可愛的粉紅色,不過形象卻看著很兇的樣子。
在這里看到這么一條幼犬,林蕭頓時來了興趣,朝那個狗販走了過去。
“你這條狗怎么賣?”
狗販是個賊眉鼠眼的小個子青年,就牽著這么一條幼犬在賣,此時正蹲在地上,眼睛興致勃勃地望著斜對面一個圍欄的斗狗,聽到聲音,收回了目光。
可一看到前面一身捕快裝束的林蕭,賊眉青年頓時臉色驟變,好懸沒有立馬起身跑路。
“林...林捕頭啊!您認錯人了,那竹竿不是我擲的!”
知道在林蕭面前跑不了,賊眉青年哭喪著臉,剛想跑路的他半蹲著,蹲也不是,直起身也不是。
林蕭聞言,卻是疑惑:
“什么意思?什么竹竿?”
賊眉青年一怔,見林蕭真是疑惑,他眼珠子轉了轉,然后立馬擺手:
“不不不!小的搞錯了,林捕頭別多想!您是要買這幼犬么?來,給您瞅瞅!”
麻溜的,賊眉青年急忙抱起地上的幼犬,湊到了林蕭跟前。
見此,林蕭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拋到了腦后,看向了幼犬。
而見林蕭的目光移到了狗的身上,賊眉青年立馬傲然介紹:
“林捕頭,不是我吹啊!這可是稀罕物,是從大夏最南邊的崇山峻嶺來的,您別看它是白毛,又粉不拉幾的,其實它厲害著呢,不僅能看家護院,打獵也是一把好手,而且兇起來特恐怖,是絕佳的斗狗,整個平江縣都沒有這樣的狗,唯此一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