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
那個契戎中年率先動了,再次看向王澤,冷肅開口:
“閣下等人到底是什么人?看你們的派頭,而且竟然能避過備倭指揮司的檢查,應該來歷不簡單吧?可不像海上的普通海盜綁匪!”
“呵呵!”
王澤笑了笑,并沒有回答。
看到這,契戎中年、高句麗中年和新羅中年三人皆是惱怒。
不過那個大夏國的精瘦老者此時卻搖了搖頭,輕嘆:
“直接說吧,閣下等人把我們綁來所為何事?這都兩天了,不會只讓我們在這吃喝吧?”
“就是請你們過來吃喝的!”
王澤笑呵呵地指了指桌上的酒菜。
不過就在四人聽到這話而神色一滯時,王澤又話音一轉:
“當然,這些酒菜也都是我們用心做的,你們喝酒吃菜結個賬應該是天經地義的吧?也不多,每人每餐三十萬兩銀子,你們四人到目前為止一共在這吃了六餐,那就是每人一百八十萬兩銀子,我給你們抹個零頭,每人算二百萬兩銀子好了!”
“四位結賬吧,結完了你們就可以走了!”
說罷,王澤還朝桌上客氣的伸手示意了一下。
可聽完王澤的話,在場的四人霎時就臉色大變。
“每人兩百萬兩銀子?閣下未免勒索得也太多了吧?”
四人根本就沒有理會王澤的什么付酒菜賬,也沒理會王澤的反向抹零頭,他們早就猜到王澤等人綁他們是為錢財了,所以早有心理準備。
只是,王澤的要價超出了四人的承受能力,四人皆是冷峻。
“什么綁啊、勒索的,四位言過了,我們并沒有這么做!”
王澤認真地搖了搖頭,然后指了指四人:
“幾位看看你們現在,我們有綁著你們么?有不給你們吃喝么?真的就是讓你們付個酒菜錢,你們總不能吃霸王餐吧?”
“至于這酒菜的價格,貴是稍微貴了點,不過角斗場日進斗金,你們作為角斗場的東家,這點銀子還算不了什么吧?”
哼!
四人聞言,一聲冷哼。
精瘦老者神色嚴肅,凝聲開口:
“閣下高看我們了,我們是角斗場的東家不假,角斗場掙得不少也不假,不過你以為角斗場的所得全都落入了我們的口袋么?如果真是這樣,那黃濟島及其附近海域這么多有實力的人和勢力,他們憑什么同意我們四家為角斗場的東家?”
“嗯......這個我聽說了!”
王澤點了點頭,侃侃而談:
“黃濟島的穩定有角斗場拿出的一部分銀子在維持,角斗場也拿出了銀子給各方樹立了規矩,黃濟島附近不準生事端,并且黃濟島若有難各方要支援,這些我們都聽說了!”
“不過,你們四家經營角斗場這么多年,在黃濟島上也還有其它生意,不可能連兩百萬兩銀子的飯錢都拿不出來吧?”
“所以,幾位也別跟我哭窮了,這飯錢必須給,并且時間有限,我只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考慮,一炷香之后,要么立即給你們的家人寫信拿銀子來,要么后果你們去想!”
說到后面,王澤的神色逐漸變得冷厲,并且也不再廢話,直接朝四周的黑衣人擺了擺手。
那些黑衣人立馬動了,迅速撤走桌上的酒菜,然后往四人身前每人擺上了一套紙筆,最后拿出一個香爐擺在桌子中間,點上了一炷香。
幾個黑衣人訓練有素、配合默契,頃刻間就把桌子上安排得妥妥當當,當角斗場四個東家反應過來后,就看到桌上那炷香正快速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