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彰什么?右武衛的任務是運送物資,誰讓他們去找契戎兵戰斗了?這是抗命!”
“不過念他們稍稍保障了后勤,功過相抵,此功不再論!”
太史鏡的話頓時戳在了慶王的痛處,慶王當即呵斥,直接抹去了右武衛的功勞。
開玩笑,慶王打壓林蕭還來不及,怎會去表彰林蕭,還給他掄功?
想都別想!
可帳中一眾將領聞言,卻是驚愕地看著慶王。
太史鏡也是如此,愕然開口:
“大帥,右武衛的戰報上說的很清楚,契戎四處突襲后勤押運,各輜重隊根本無法正常押運,與契戎兵對抗是正常之事,也是合理的!”
“如果以此論右武衛抗命,怕是各軍知道后,都會有些看法,這帶兵就會......”
太史鏡沒有再說下去,只是滿臉凝重,其用詞雖然較輕,但凝重之意溢于言表。
不過慶王卻根本不理會這些,或者說根本不在意,直接斷然揮手:
“抗命就是抗命!右武衛是在雄州至新城路線上運送物資,可他們卻在其他地方與契戎兵交戰,本帥說他抗命有何不可?”
“本帥已經對他們夠仁慈了,不然直接定他們違抗軍令之罪!”
說到最后,慶王眼中滿是嚴厲。
聞言,太史鏡張了張嘴還想要再說什么,可最終卻是暗嘆了一聲,閉上了嘴。
而其他將領,此時也是默然。
因為,慶王的話讓他們無法反駁。
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右武衛確實有抗命的嫌疑。
只是,以右武衛所處的境遇,以及他們的功勞和保障了后勤的貢獻,只要是個為將者,都不會去認為右武衛違抗了命令,只會表彰。
這種違令,也幾乎是不存在的!
凡是說這事是違令的,基本上都是私心作祟,有意打壓。
而從慶王讓右武衛去后方運送物資的這件事上來看,此間的一眾將領也基本都知道,慶王是在有意打壓林蕭。
所以,慶王非要這么做,一眾將領也沒辦法。
而慶王,壓住了一眾將領后,此時卻是目光閃動了一下,然后擺了擺手:
“涿州城這邊戰事吃緊,右武衛竟然這么善戰,那再待在后方就浪費了,把他們調到這里來,攻打涿州城!”
“不過我們的后勤也是重中之重,那些襲擊后方的契戎兵也不能不管,必須盡快肅清,所以把右武衛調過來的同時,我們也要派兵去肅清后方!”
說著,慶王看向了身后的一個年輕將領,直接下令:
“金濤,你立即率領五千人馬返回后方,跟之前派出的三千人一起,清剿后方的契戎兵,一定要全部肅清他們,確保后勤萬無一失!”
“是!末將遵令!”
那叫金濤的年輕將領立馬領命,然后大步走出了帥帳。
而看到這一幕。
太史鏡愕然,帳中的好些將領也都目光遲疑。
金濤是慶王的親信,這是帳中所有將領都知道的!
慶王這個時候把右武衛調過來,卻換金濤率軍去接替右武衛清剿剩余契戎兵,這是要干什么?
要知道,慶王之前可是對后勤被襲一事不管不顧的,如今卻為什么一反常態的重視,還派出了親信和這么多兵力?
現在繞到后方的契戎兵已經被右武衛滅殺了一萬余人,剩下的契戎兵應該不會太多了,這個時候還有必要派人過去么?為什么不留右武衛直接在后方肅清了?
這目的要不要這么明顯?
大家都是帶兵之人,也是在軍中混老的人了,這種事情一眼清!
“太史將軍,你覺得本帥的這個決定如何?”
就在太史鏡愕然間,慶王似笑非笑地看向了他。
太史鏡回過神來,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可想到自己根本改變不了慶王的決定,最終只是暗嘆著開口:
“大帥命令已下,末將不敢有異議!”
“那就好!既然太史將軍也沒異議,那就即刻去給右武衛傳令吧!”
慶王根本就不管太史鏡的想法,笑著點了點頭。
見此,太史鏡二話不說,告辭了一聲后,轉身就離開了帥帳。
而等太史鏡離開后不久,一道傳給右武衛的命令也快馬加鞭地離開了東路軍大營......
......
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