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剛才侍衛通稟,人已經到了,正在園外等候召見!”
面對林蕭的問詢,江長歌立馬點頭,不過臉色卻有些難看。
并且說完之后,其話音一轉:
“不過到來的家主只有錢家錢承裕,另外鄭家、沈家和吳家三家家主,以及鄭家老太爺卻沒來,說是三家家主因為家族事務前幾天就去往了外地,至今未回,也趕不回來,而鄭家老太爺因為年紀太大臥病在床、又犯了老糊涂,也來不了!”
“現在,三家都只派了各家的二爺前來替他們家主陪同陛下游園,并說明此情況!”
說罷,江長歌不敢去看林蕭,微微低下了頭。
而他的話一出,此間的一眾文武大臣皆是目光驟凝,看向了江長歌。
林蕭亦是凝視著他。
不過下一刻,朱璇璣便把頭轉向了林蕭:
“陛下,看來這些江南世家的膽大妄為還要超乎我們的意料了!”
“江南承平日久,這些世家把控江南這么多年,真真是把自已當成了江南之主,忘了什么是君上了!”
朱璇璣這次的話很重,說著話時,也滿臉凝肅。
而其他文武大臣,反應過來后,也是個個露出了怒容。
不過林蕭卻很平靜,只是眸光閃爍著收回凝視江長歌的目光,道:
“三家家主不來,確實有些超乎朕的意料了......”
“不過朕也不是那種不通情理的人,既然他們有事和患病,那來不了就來不了吧,誰前來都無所謂!”
“朕只想知道,他們三家派來的這些個二爺,能做得了他們各家的主么?”
說到最后,林蕭眸光微凝地再次看向江長歌。
江長歌聞言,頓了一下,然后依舊臉色有些難看地搖頭:
“啟稟陛下,越是世家,規矩越嚴,其家族重大事務只有家主才能拍板!”
“既然如此,那他們來了又有何用?還真當是來游園呢?哼!”
林蕭頓時冷笑,然后沒再多說,神色微冷間,抬手一擺:
“宣錢家家主,其他各家的人不見,讓他們回去告訴他們的家主,世家再顯赫、勢力再大,也左右不了江南的事,更不是躲著不見朕就能避過一切!”
聲音擲地有力,充滿了威嚴和隱怒。
“是!臣遵旨!”
江長歌聞聲,不敢怠慢,急忙走到一邊,快速吩咐一名隨侍的官員去傳旨。
那官員得了吩咐之后,立馬下了南樓。
而也在官員去傳旨間,隱怒的林蕭突然灑然一笑,看向了身側的朱璇璣等人:
“還好,至少還有個錢家家主來了,不然堂堂一國之君下江南邀世家家主游園,結果卻一家都沒來,那朕可就要讓人笑話了......”
“誰敢笑話陛下?敢不來,倒時有他們哭的時候!”
張學禮、無咎和陳安幾名將領聞言,頓時冷厲出聲,個個面含殺機。
林蕭見此,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并未言語。
而朱璇璣,認同地看了幾名將領之后,也朝林蕭笑了起來:
“之前見眾世家同進退,如今錢家卻做出了與另外幾家相反的決定,看來這些個江南世家也不是鐵板一塊,個個也還是有自已的心思和考慮的,并且看來錢閣老與這錢家的關系也并沒有錢閣老說得那么簡單,這錢家應該是得到錢閣老的什么提點了......”
“嗯,若這錢家能因此識趣,那朕也不是不能給他們機會!”
林蕭這次出聲了,同樣笑了起來,目光也閃爍著。
此間一陣談論。
而也在林蕭的話語落下時。
在那邊回廊的樓梯口處,此刻也正有一名錦衣老者跟在一名官員之后,匆匆朝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