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明鑒~~陛下明鑒啊~~~”
“我錢家雖為江南世家,但與血殺門毫無瓜葛,也根本不知道它們的存在,更是不知道今日之事,請陛下明鑒啊......此事與我錢家毫無關系......”
錢承裕哭嚎,一大把年紀連眼淚都急出來了,整個人盡是惶恐。
而他的聲音一出,頓時引得此間眾人把目光投向了他,林蕭和那幾名黑衣刺客亦是如此。
不過那黑衣老者和幾名刺客看到錢承裕的作態,卻是毫無反應,只是淡漠的看著。
而林蕭,則是挑了挑眉,不咸不淡地開口:
“錢愛卿這是何意?朕什么時候說了錢家與血殺門有關系了?又什么時候說了錢家與今日的刺客有瓜葛?你為何如此激動?”
聲音一出,頓時猶如一記猛拳砸在錢承裕心上,錢承裕跪伏的身體瞬間僵住,哭嚎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是啊,他為什么要這么激動?
錢承裕也算個老狐貍了,一直都是心思縝密,可今日的一幕幕和各種視覺沖擊,確實把他嚇到了,也讓他亂了分寸,一聽到郝澇工的話就嚇懵了,下意識地就想撇清與血殺門的關系。
可他卻一時忽略了,他這種先入為主的做法,卻是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不過好在錢承裕心思轉動得快,一聽到林蕭的話之后,只是微微遲滯了一下,便急忙補救,朝林蕭露出了一張哭喪的臉:
“陛下明鑒,這位郝大人剛才的話實在讓臣惶恐,他說江南一些士紳大族與血殺門關系密切,這不點名、不道姓的,誰知道包含誰?”
“而我錢家作為江南大族,那是否也含括在郝大人口中的‘某些江南大族’之中?”
“這可是弒君刺駕的九族大罪啊,誰敢沾染、誰敢觸之?如今郝大人的話讓我錢家變得不清不楚,臣豈能不害怕、不惶恐?”
“是以,望陛下明鑒!”
錢承裕言辭懇懇,說著話時,還透著憤慨,亦是滿臉委屈。
林蕭聽罷,深深地看了錢承裕一眼,也沒再說什么,只是擺了擺手:
“錢愛卿不必多慮,你今日既然來參加朕的游園了,那朕自然清楚你錢家不太可能參與此事!”
“起來吧~~~”
說罷,林蕭沒再理會錢承裕,而是轉過頭,再次看向那名黑衣老者。
而也在這時,一旁的朱璇璣往前兩步來到林蕭身邊,目光閃爍道:
“陛下,如果真如郝供奉所說,血殺門與江南某些士紳大族關系密切,那依江南如今的情況,今日的刺殺就與它們真的脫不了干系了!”
“尤其是鄭氏、沈氏和吳氏三大世家嫌疑最大,他們的家主今日竟然托辭不來游園,那是否是心知今日會出這樣的事情,特意不敢前來?”
說著,朱璇璣目光深深地看著林蕭,滿含深意,亦是帶著殺機。
林蕭一聽就明白了朱璇璣的意思,其實都不用朱璇璣說,他自然就不會放過這么好的一個機會和借口!
于是,林蕭毫不猶豫,當即凝喝:
“傳朕旨意!”
“江南鄭氏、沈氏和吳氏三大世家勾結血殺門刺駕,罪大惡極!”
“現令御林軍大將軍無咎,率領御林軍抄滅三家,捉拿三大世家一干人等問罪!”
“另,東部軍團軍團長陳安,率領大軍戒嚴江寧城以及整個江南,隨時鎮壓叛亂!”
“朕倒要看看,這偌大的江南之地,何人敢隨三大世家作亂!!”
聲音一出,龍嘯九天,林蕭滿身睥睨,霸氣激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