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見黑袍中年主動緩和了語氣和氣氛,正被懟得語竭的老人和鄭景義也順勢借坡下驢,心中怒氣逐漸平息。
而他們這會兒也沒再說什么了,而是沉默了下來,并且也真就沒再去怎么擔心被懷疑的事了。
畢竟正如黑袍中年所說,像他們鄭家這樣門楣顯赫、底蘊深厚的世家,就算是皇帝,也是輕易不能妄動的,更何況還只是一點點嫌疑,那就更無法因此而動鄭家!
所以,老人和鄭景義雖然這么說,但并不怎么擔心皇帝會對他們鄭家怎么樣。
而他們剛才之所以動怒,只是因為血殺門讓鄭家遭受到了風險,這對他們而言,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他們絕不允許外人威脅和傷害到鄭家一丁點!
現在,他們發了一通脾氣、又在黑袍中年面前立了一下威之后,也就逐漸平息了下來。
只不過,就在此間怒火平息時,緊閉的房門外此時卻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并且還有一道急切聲響起:
“家主......稟告家主,大事不好了......”
“外面來了許多軍隊,是朝廷的御林軍,還是御林軍大將軍親自帶隊......說是我們鄭家與今日刺駕的血殺門有關,要拿人,現在他們包圍了我們鄭家,并且直接闖進來了......”
聲音焦急又緊迫,語無倫次。
一聽到這突兀的聲音,房內三人先是一怔,然后霎時臉色驟變,黑袍中年和鄭景義當即就轟然站了起來,那老人癱著的腰背也是猛然直起,三人皆是眼睛瞪大地望著緊閉的房門。
房間安靜了一瞬。
下一刻,鄭景義猛然瞪向黑袍中年:
“厲門主,這是怎么回事?”
聞聲,黑袍中年也立馬回過神,斷然揮手:
“這不可能!他們怎么會知道今日行事的是我血殺門?我們的人根本就沒暴身份,就更別說知道我血殺門跟鄭家的關系了,這根本不可能!”
黑袍中年滿是斬釘截鐵。
可主位上的老人一聽,卻亦是瞪向了他:
“哼!你血殺門今日如此行事,想知道你們的身份很難么?只要抓到一個活口就夠了!”
聞言,黑袍中年原本堅定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雖然想反駁,但聽到老人這話的他,也瞬間變得不自信了起來。
不過另外一件事,黑袍中年卻很自信,當即再次凝喝:
“但我們跟鄭家的關系,皇帝他們根本不可能知道,此事在我血殺門也只有堂主以上的人才清楚,底下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情,就算有被抓到活口的,也說不出這個!”
“并且,就算這次的刺殺有堂主被抓,他也不可能抖出這件事,因為刺駕是死罪,他已然活不了,可他要是抖出這件事,那他在血殺門的家人也得死,他不會做這種蠢事!”
說到最后,黑袍中年眼中布滿殺機的同時,再次語氣堅定。
老人聽到這話,這次沒再說什么了,只是凝重地緊皺起了眉頭。
不過旁邊的鄭景義卻是看著黑袍中年再次瞪眼:
“那厲門主的意思是,皇帝說血殺門跟我鄭家有關,是在詐我們?或者說是在故意往我鄭家頭上安罪名?”
聞言,黑袍中年沒再答話,只是臉色難看且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見此,鄭景義又立即看向主位上的老人。
見老人也沒有說話,只是依舊在那皺眉思索,鄭景義神色一冷:
“那我去會會他們,竟敢往我鄭家身上安罪名,我倒要看看他們來我鄭家想拿誰?!”
呵斥聲出,鄭景義當即就朝房門走去。
顯然,雖然聽到下人說御林軍闖入了鄭家,但鄭景義依舊不相信他們能把鄭家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