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手捧丹書鐵券和御賜牌匾的鄭家老太爺和家主,更是威嚴佇立,滿身傲然。
哪怕鄭家老太爺已是朽朽老矣,亦是腰背挺得筆直,不動如鐘!
而他們此刻全部沉默無聲,只是威嚴且憤怒地盯著前面,盯著前面把他們包圍的士兵、盯著前面到來的無咎等人!
“御林軍大將軍無咎?”
“請無咎大將軍告訴老夫,我鄭家犯了什么滔天大罪,竟然遭到御林軍抄家滅族?”
“我鄭家好歹也是太祖先皇御封的‘江南第一家’,更是還賜有丹書鐵券,遇罪無罪!”
“你們這么做,是在違背太祖先皇的遺命,是在蔑視太祖先皇,你們可有把太祖先皇放在眼里?”
一看到無咎到來,鄭家祠堂前,鄭家老太爺從無咎一身大將軍盔甲上一眼就認出了他,當即厲喝。
并且說著話時,他還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丹書鐵券,讓得丹書鐵券在陽光下泛著耀眼的金光。
在他身后,鄭景義此刻亦是隨著他的動作,舉了舉手中的御賜牌匾,讓其更顯目。
只不過,面對鄭家老太爺的質問和兩人的動作,無咎卻是沒有絲毫理會,此刻的他,在鄭家老太爺前面的數米外停下,并側耳聽著身旁一名官員的介紹。
那名官員是江浙省布政使司的人,是江長歌派來給無咎他們做向導的,他此刻湊在無咎耳邊,低語:
“大將軍,他們兩人就是鄭家的當家人,捧著丹書鐵券的就是鄭家老太爺,扛牌匾的是鄭家家主!”
“嗯!”
無咎點頭,然后這才上下打量了眼前面的鄭家老太爺和鄭家家主。
下一刻,無咎嘴角露出冷笑:
“鄭家老太爺和鄭家家主?沒想到你們竟然都在府上、也都好好的!”
“既然如此,那你們為何要欺瞞陛下,以在外和臥病的借口,推脫陛下的召請?你們可知這是在欺君?”
“就這,你們也還敢把太祖先皇御賜的牌匾和丹書鐵券請出來,太祖先皇允許你們欺君了么?丹書鐵券能赦免你們許多罪行,但能赦免欺君之罪和大逆之罪么?”
質問聲出,無咎滿面威嚴。
鄭家老太爺和鄭景義聞言,皆是臉色一變,不過鄭家老太爺像是早有心理準備,很快就恢復了常色,并且冷冷地看著無咎:
“凡事皆有變化,我鄭家家主知道陛下來到江南之后,于今日正好趕回,而老夫也恰好病愈,這難道不行?這是突然之事,哪有欺君?”
“并且我倆剛才已然準備立即前往西園面圣,可哪知你們突然上門殺人,你們作何解釋?”
聞言,無咎像是對鄭家老太爺會說出這種話有些意外,神色微微錯愕。
不過隨即,他就反應了過來,臉上的冷笑更甚:
“沒想到堂堂鄭家老太爺也耍起了無賴,既然你要這么玩,那本將便成全你!”
聲音出,無咎不再廢話,眼中殺機迸射,猛然揮手:
“來人,全部拿下,凡是膽敢反抗者,格殺勿論!!”
聲音果斷,沒再給鄭家人絲毫機會!
“遵令!!!”
猛烈的齊喝聲響起,四周包圍著的眾多士兵頓時一擁而上,直接朝一眾鄭家人撲了過去,絲毫不顧鄭家老太爺和鄭家家主手中的丹書鐵券和御賜牌匾。
他們這些御林軍,之前全是平戎軍的將士,更是大部分還是林蕭以前的親衛,他們眼中只有林蕭,其它的都是個屁,哪怕是太祖先皇的牌匾和丹書鐵券!
而也在他們那無畏的沖擊之下,任憑鄭家老太爺和鄭家家主再如何呵斥和威脅都沒用,沒人再聽他們的,甚至有士兵直接把他們打倒,打落了丹書鐵券和御賜牌匾,然后無數士兵把鄭家人淹沒。
此刻,鄭家人哪還有頂級世家的高高在上,全部成了待宰的羔羊,鄭家老太爺和鄭家家主更是直接被踩在了腳下!
堂堂鄭氏,傳承了數百年、被數代君王旌表的江南頂級世家,就此轟然而倒。
哪怕它們身有大夏太祖先皇御賜的丹書鐵券,亦毫無用處......
還不止于此。
在江寧府的另外兩處,另外兩個江南的頂級世家,亦是在此刻轟然倒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