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州,官水鎮!
官水鎮位于晉州城西邊的七十里外,乃是三國聯軍主力的帥帳大營駐地。
三國聯軍的二十萬主力大軍從西往東一路延綿殺來,殺到晉州境內之后,聽聞大夏的朝廷大軍出現在前面,頓時放慢了腳步,把帥帳大營暫時設在了晉州境內的官水鎮,準備磨刀霍霍對付朝廷大軍。
只不過,還沒等三國聯軍的幾名主帥跟大夏的主力正式打上一場呢,一則突然到來的消息就霎時讓三國的主帥陷入了慌亂!
“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大理、吐蕃、大契國、高句麗......夏國竟然對我們周邊數國同時發起了進攻,它們竟然舉全國兵力在攻打我們,它們怎么敢??!!”
“還有夏國的內亂,它們怎么就這么平息了......怎么就這么平息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官水鎮一家富戶的大宅內,這是三國聯軍的帥帳之地。
還算布置典雅的正堂內,此刻正有三道身穿盔甲的身影,面對面地坐在兩邊的椅子上。
他們之中,兩個中年,一個老者。
一個中年身材修長、面容儒雅,梳著一頭大夏發髻。
另一個中年身材高大壯碩,虎目大臉,滿臉布滿了粗糙的暗紅色,渾身肌肉把一身盔甲撐得鼓鼓囊囊。
最后那個老者則有些富態,面容松弛紅潤,整個人看著像是一個富家老爺,就是頭上扎著數根辮子,身上也穿著盔甲。
他們,正是三國大軍的主帥,分別是契戎元帥蕭楚寒、吐蕃大將達延、黨項大將軍野利!
在他們三人身側,還各自站著一位將領,整個大堂內就他們六個人。
而黨項大將軍野利,也就是那個老將,此刻顯得很是氣急敗壞,整個人從椅子上拍桌而起,焦急且驚怒地在大堂內走來走去,不停地搓著雙手。
剛才大堂內響起的那些氣急敗壞的話語,就是出自此人之口。
不止是他。
蕭楚寒和坐在他對面的吐蕃大將達延兩人,此刻亦是有些心亂,不過他們沒有像黨項大將軍野利那樣叨叨,而是滿臉陰沉地坐在椅子上,目光陰厲地看著地面。
不過吐蕃大將達延像是被野利叨叨的有些心煩,陰翳地看向了他,嘴中發出蹩腳的大夏語:
“野利將軍,夏國的軍隊雖然在進攻我們各國,但黨項和夏國的邊境線如今在我們手中,夏國還沒進攻貴國呢,我們都還沒亂,你慌什么?”
“哎呀達延將軍,這可不一樣啊!”
焦急中的野利一聽,當即朝達延拍了拍手,焦急道:
“我黨項國與您二位的吐蕃國和大契國可不一樣,您兩國國土廣闊、有縱深,而我國土地面積狹小,甚至不如夏國的一省之大,可經不起折騰啊!”
“如今夏國皇帝揚言要滅我們進犯夏國的五國,并且別看它們還沒直接進攻我黨項,但從四川進攻貴國吐蕃的十萬夏軍,已然分出了兩萬人馬朝北部挺進,顯然是直指我黨項國啊!”
“我黨項那點國土,哪能擋得住夏國的虎狼之師啊......?”
野利滿是慌亂,說到最后,急得直拍大腿。
此刻的他,雖然比蕭楚寒和達延的年紀都大,并且也是一軍之主,但小國的軟弱和謹小慎微的心理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達延聽罷,見野利堂堂一軍主帥竟然這么一副德行,眼中閃過鄙夷,冷笑道:
“既然野利大將軍這么害怕夏國,那當初為何不勸勸貴國君主,不要接受大契國那人的夏國火炮構造圖條件,那樣就不用出兵伐夏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