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邊境戰火紛飛。
內部也在緊密調查火炮泄密之事。
作為情報部的主官,張學禮很是有些大局觀,在如今大戰期間,為了避免軍隊動蕩,他并沒有在軍中大張旗鼓地去調查火炮部隊,只是暗中行事,并且親自在各軍調查。
不過在泄密可能性最大的軍工營那邊,張學禮卻沒有太大的顧忌,為了盡快查出真相,他飛鴿傳書、嚴令情報部的人大力徹查。
而大夏的軍工營,如今已搬到了中都。
駐守中都的情報部調查司司長沈緝,在收到張學禮的命令之后,立即帶人接管了軍工營,便把專門鍛造火炮的火炮作全部戒嚴,拿下了整個火炮作的匠人。
當然,這個‘拿下’并不是真的拿下,在如今沒有證據證明誰泄了密的情況下,情報部的人自然不會對大夏的這些技術寶貝疙瘩強行審訊,而是把火炮作的匠人全部隔離在各自的房舍,開始逐一審查。
只不過就是,一連審查了三天,其結果卻讓沈緝有些失望......
......
“都沒問題?”
中都城外某軍事禁區,戒備森嚴的高墻內,密密麻麻的房舍和工坊中的某間值房內,一身黑衣的沈緝坐在書案前,埋頭看著書案上高高摞成數堆的口供。
當看完手中最后一張口供之后,他沉著的面孔上,緊皺起眉頭,口中呢喃自語間,遲疑地看向了案前的幾人。
在他的書案前,安靜地佇立著三個人,一個中年、兩個青年,都是個個身穿黑衣、面容肅嚴,渾身充滿了干練。
而聽到沈緝的話之后,為首的黑衣中年,當即點頭:
“是!”
“火炮作共有匠工兩百一十人、匠師三十八人、大匠師十三人,我們對他們已全部進行了逐一審問,并沒有在口供中發現什么問題!”
“此外,在火炮作,匠工只負責打雜,各個匠師負責帶人分別鍛造火炮上的某一個部件,唯有大匠師才知道整門火炮的內部結構和鍛造,若是有泄密情況,這些大匠師的可能性最大!”
“可我們對這十三名大匠師進行著重審問、反復審查,結果三天下來,亦是沒有發現絲毫異狀。”
“并且,在他們對各自同僚的問詢中,也沒有發現其他人的異常情況!”
黑衣中年快速回答,說完之后緊閉嘴巴,絲毫多余的話不說,一副謹言慎行的模樣。
沈緝聽完之后,看著身前數堆高高的口供,眉頭皺得更緊了。
而后,他轉過頭,望向了右側的一名老者:
“狄老,你是老邢獄了,經營老道,也參與了這幾日的審查,難道也沒從這些匠人身上發現什么么?”
那老者也是情報部調查司的人,正坐在右側的一張椅子上,低頭思索著什么,聽到沈緝的話,緩緩抬頭,露出一張消瘦的面孔和一雙毫光閃爍的眸子。
迎著沈緝的目光,他的雙眸閃了閃,卻是無奈搖頭;
“唉~~恕老夫眼拙,這三天來,老夫對火炮作的匠師和大匠師都參與過審查,卻是都沒看出什么問題......”
“連你都沒看出問題么......”
沈緝頓時眉頭越發緊蹙了起來,臉上也布滿了冷峻。
下一刻,他目光閃爍了一下之后,再次朝老者遲疑出聲:
“既然火炮作的匠人沒發現問題,那軍工營其它火器作坊的匠師有沒有泄密的可能?”
聞言,老者皺眉沉吟了一下,然后再次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