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怒火中燒,一把拽住徐之茹的手臂,幾乎是拖著她離開了慈善晚宴現場。
徐之茹腳上的高跟鞋發出急促的“噠噠”聲,幾乎要跟不上傅沉的步伐。
她委屈巴巴地小聲抱怨:“阿沉,你慢點,我的腳好痛。”
傅沉置若罔聞,腳步沒有絲毫減慢,臉色陰沉得可怕。
徐之茹咬著唇,不敢再多說什么,只能踉蹌地跟在他身后。
直到上了車,傅沉才猛地甩開徐之茹的手。
徐之茹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手腕被傅沉抓得生疼。
她眼眶瞬間紅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可憐巴巴地看著傅沉。
傅沉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啟動引擎,油門一踩到底,跑車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馳出去。
車廂內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徐之茹偷偷看了傅沉一眼,他的側臉線條緊繃,如同寒冰一般冷硬。
她從未見過傅沉如此可怕的樣子,心中惴惴不安。
跑車一路疾馳,最終停在了空蕩蕩的別墅前。
傅沉拉開車門,頭也不回地沖進別墅。
徐之茹連忙跟上,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咚咚”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別墅里顯得格外刺耳。
傅沉徑直沖進書房,“砰”的一聲,重重摔上了門。
巨大的聲響震得徐之茹心驚肉跳,她站在書房門口,手足無措。
書房內一片寂靜,仿佛傅沉整個人都消失了一般。
徐之茹小心翼翼地走到書房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阿沉,你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
她放軟了聲音,嬌聲細語地道歉,試圖安撫傅沉的情緒。
“阿沉,晚宴上是我不好,我不該亂說話的,你別生氣好不好?”
門外,徐之茹的聲音柔弱可憐,帶著一絲哭腔。
“阿沉,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開開門,讓我跟你說說話好嗎?”
書房內,依舊沒有任何回應,只有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徐之茹敲了許久,嗓子都有些啞了,書房內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她心中的焦躁和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傅沉竟然連理都不理她?
這還是第一次,傅沉對她如此冷淡。
徐之茹咬了咬牙,拿出手機,焦躁地撥通了徐照的電話。
“嘟…嘟…嘟…”
電話響了很久,依舊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徐之茹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怎么會這樣?
小照的電話還是打不通?
她又連續撥打了好幾次,結果都一樣,電話那頭始終是冰冷機械的女聲,提示用戶暫時無法接通。
徐之茹的臉色變得蒼白,拿著手機的手也開始微微顫抖。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失去了唯一的依靠。
小照失蹤了,阿沉又對她如此冷淡,她該怎么辦?
絕望和恐懼如同潮水般涌上心頭,將徐之茹徹底淹沒。
她茫然四顧,空蕩蕩的別墅,寂靜得可怕,仿佛一個巨大的牢籠,將她緊緊困在其中。
徐之茹的目光,無意間落在了茶幾上的水果盤上。
水果盤里,一把銀色的水果刀,在燈光下反射著冰冷的光芒。
一個瘋狂的念頭,如同毒蛇一般,在她腦海中滋生蔓延開來。
衛生間內,冰冷瓷磚地面映照著徐之茹蒼白的面容。
她眼神空洞地看著自己的手腕,白皙的皮膚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