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云飛以侍衛的身份跟他爹來的,瞅準機會就去找王婉清,看到人就直接上手,大聲嚷嚷王婉清是他過了門的妻子。
王婉清反抗,他就罵她悔婚,無情無義。
銀甲衛保護王婉清,孔云飛竟然直接跟銀甲衛打起來了。
蕭黎帶著人去的時候,孔云飛正拿刀架著王婉清的脖子,威脅銀甲衛退后。
蕭黎瞇眼:“孔盛呢?”
楊鈞目光一掃:“孔盛來了,在那里。”
孔家是武學世家,文官打扮的孔盛走起路來也是虎虎生威,他看到這局面,根本顧不得其他,徑直朝孔云飛走去:“逆子,你還不快把人放了,這是陛下面前,你想害死咱們全家嗎?”
孔云飛還是聽他爹的話的,一把將刀丟了,但王婉清想要跑開,他一把將人拉回來死死扣住,一臉兇狠:“你想去哪兒?”
銀甲衛見他手里沒了兵器,一下子就沖了上去,三兩下就把王婉清從他手里搶出來。
孔云飛正要反抗,無數把刀對準了他的脖子。
王婉清終于得救,但她沒有跑開,而是從身上拔出一把匕首,狠狠的朝孔云飛刺了過去。
這一刀自然不可能殺了孔云飛,但她也沒有補刀,只是滿眼厭惡的看著一臉痛苦的孔云飛:“你真是我見過最惡心的人。”
說完起身,頭也不回的朝蕭黎走去。
她臉上被刀割了一條口子在滴血,脖子上血污一片,還有深深的指印,像是被人凌虐了一番,看著很是凄慘。
但這個素來最嬌氣的哭包,這一次卻沒有哭,她只是站在蕭黎面前:“臣給陛下添麻煩了,請陛下恕罪。”
孔盛過來,跪地請罪:“陛下恕罪,是我孔盛教子無妨,但之前犬子與王家姑娘已經談婚論嫁,花轎都快到門口了王姑娘才逃婚,犬子對王姑娘一片癡心,那日備受打擊,至今仍舊不肯接受這個事實,今日再見王姑娘,一時失智才做下糊涂事,請陛下明鑒。”
孔云飛被押起來,這時他也看到了蕭黎,看清那張臉,他頓時就明白了,那天王婉清就在那輛馬車上,就算不在,也一定在那個隊伍里。
怪不得王婉清要逃婚呢,原來是女帝來給她撐腰。
這兩個不守婦道的賤人!
孔云飛不顧傷勢奮力掙扎,但被銀甲衛死死壓住,他只能恨恨的盯著那兩人。
孔盛話里有話,而孔云飛的怨恨不服更是清楚的寫在臉上。
很顯然,這父子倆對這件事情都很不滿。
“王昌文沒告訴你,王婉清的一切都由朕做主?”
孔盛:“回陛下,婚約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孔家三書六禮,三媒六聘,一樣不少,誠心求娶王家姑娘,云飛更是對王姑娘一片喜愛之心,可王家姑娘都答應上花轎了,半路卻逃跑,是否也該給云飛一個說法?”
這番話就一個意思,我們是按照規矩來的,沒錯。
陛下縱容新娘逃婚,我們才是受害者。
蕭黎都差點兒被氣笑了,他們竟然試圖拿他們認為的道理來對抗她。
誰給他們的勇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