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子買好,辦好手續,接下來就是找裝修隊裝修。
第一家店太重要了,關乎品牌的形象和名聲,溫寧其他的事都暫且不管,全心投入裝修。
她手把手的選墻面顏色,定下每一個燈的位置,盯著工人們安裝,再訂購晾衣架,去廣州那邊買模特架子。
等一切弄好,春暖花開,天徹底暖和,大街上不怕冷的人們都套上短袖了。
這天周末,溫寧送大毛二毛去麓城學習,一個去老師家里學國畫,一個去少年宮學二胡。
送完,溫寧就去商業街的店鋪繼續搞裝修。
硬裝已經搞好,模特兒架子進場,柜子和晾衣架也到位,現在就是搞點溫馨的軟裝,就可以掛衣服了。
溫寧忙著忙著忘記時間接大毛二毛。
但大毛二毛也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他們背上軍綠色的斜跨包就自己溜達去商業街。
中間兄弟倆碰面,還打趣。
二毛驕傲,“今天二胡老師夸我了,說我拉得比彈棉花好多了。”
大毛鼓勵,“恭喜你,距離你去喪事上掙錢,又進一步。”
二毛不高興:“……我老師說了我這門手藝很特殊,以后用的機會大著呢,你別開口閉口就是喪事,跟奶一樣,庸俗。”
大毛無語,不吱聲了。
兄弟倆信步往媽媽的鋪子走,突然,二毛看見路上有個黑色的皮質錢包!
他眼尖手快,沖上前就把錢包撿起來,舉著,揚聲問。
“哎,誰丟東西了?”
周圍的人都投以好奇或疑惑的目光,但沒人上前認領。
大毛走上前,“送派出所找警察叔叔吧。”
二毛遲疑,“要是失主回來找呢?”
“也有可能,但是站在這等,耽誤我時間,我還有功課沒做。”大毛耿直道。
二毛擺手,“你先去找媽媽,我在這等會,要是久等不到,我就送去派出所。”
大毛點頭,“行。”
他先回去。
見到溫寧,溫寧一愣,拍腦門,“我咋又把你倆給忘了,大毛,弟弟呢?”
大毛說出原委,溫寧心中有點擔心。
“那你先去做功課,我去接二毛。”
“恩。”
溫寧緊趕慢趕去找二毛,剛到那,就見里三圈外三圈圍著人,里面還傳出二毛辯解的聲音。
“我沒拿你錢!你這人咋不講理……”
溫寧著急的擠開人群,沖到二毛面前,握著他肩膀,仔細打量。
“沒事吧二毛?媽媽看看。”
二毛氣鼓鼓的,臉緋紅,但是沒受外傷,他搖頭,“媽媽我沒事。”
“你兒子好著呢,是我的錢沒了!你是他媽媽吧,那你賠我錢!”
溫寧背后有道盛氣凌人的男聲響起。
她扭頭一看,是個三十多歲的禿頭男,正一臉不忿的盯著她。
二毛拉拉媽媽衣服,忙著解釋。
“媽媽,我在路上撿到個錢包,這個叔叔是失主,但是他說他錢包里本來有兩百塊,現在只有一百,說我偷錢,我沒偷!我打都沒打開過!”
二毛平時很皮,挨過賈淑芬不少打,但他其實還沒有經歷過社會的毒打。
這一被污蔑,他立馬百口莫辯。
溫寧抿抿嘴,盯著禿頭男,“麻煩你把錢包給我看看。”
禿頭男自覺勝利在望,他遞過錢包,得意洋洋。
“給你看就給你看,同志,你家小孩一點都不聽話,藏著錢肯定要亂花錢,按我說就得打。”
“你個壞人!”二毛氣得不行,雙手叉腰就是罵。
“長得五大三粗的,心比烏鴉還黑,對恩人恩將仇報,怪不得你走路上丟錢,你是出生的時候把臉和腦子全留在你媽肚子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