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外國語大學的一名大學生,為了工作,我原本不想揭穿,
但這個小朋友說得對,我是東北人,我家太爺就是死在該死的小日本手上,革命先烈用血肉重鑄山河,我為什么還要讓殺人兇手的后代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所以今天我工作不要了,我也要把這件事說出來,這兩公婆不是好東西,他們教出的孩子也一定不是!”
她恨恨看著西島介子,其余人也是。
眾人目光如有實質,像一把尖銳的刀,直勾勾射向對方。
西島介子有點害怕了,他牽著夫人和孩子的手要往人群外擠。
“我不屑和你們理,我去找大使館!”
誰也不知是誰先動手的,總之,西島介子被拽出來群毆了。
一群憤怒之士暴起錘人,秒秒鐘就將他淹沒。
只剩下他的痛呼聲,他夫人站在人群外,摟著孩子的尖叫聲。
二毛都沒趕上趟,他趕緊放開媽媽的手,沖上去。
“讓我來讓我來,我要踢他兩腳,報仇!”
還真有好心人讓開個位置。
二毛竄進去,邊踢邊罵。
“你西島介子,我還康日分子,屁股蛋子,胳肢窩子,凍腳脖子,穿秋褲子呢!
真是慣的你,在自己國家混不下去,來咱這耀武揚威,看我二毛一腳踢你上西天去跟太陽肩并肩,曬死你個狗日的龜兒子……”
旁邊人:“……”這小孩的詞哪來的?還挺會罵,就是不太文明。
算了,跟小鬼子還講什么文明!
這邊群毆動靜挺大,不知真相的人看過來,立馬有人科普。
“是小鬼子侮辱我們國家,被群毆了。”
聽見的人無一不來一句,“打得好!我能進去打兩下嗎?”
等柴冬天聽見動靜趕過來,了解事情真相后,立馬和男領班溝通,然后讓溫寧和二毛先走。
“剩下的事我來處理,你們先回去,誰也不認識你們,誰也找不到你們。”
他是律師,溫寧相信他的判斷。
“好,冬天,麻煩你了。”
“不麻煩。”柴冬天笑笑,“任何一個有血性的男人都會這樣做。”
他看向二毛,夸贊,“二毛,你是男人中的男人,你真棒。”
二毛驕傲的抬起頭,“必須的,我爸爸是軍人,我們一家是軍屬,我覺悟超級高!”
母子倆去和柴冬天的父母打完招呼,再帶上小玉,大搖大擺的離開。
他們不知道的后續其實很簡單,還是有不明真相的人報警。
警方過來時,參與打架的客人們都走了,就留下男領班和好心的律師柴冬天,還有先前指認西島介子的那位大學生服務員。
她身份明確,沒辦法,跑不了。
西島介子臉上已經是青一塊紫一塊,頂著兩個熊貓眼,身上也有肋骨被踢斷。
他鬧著要追究,要把所有人抓回來賠錢,警方問他記得有誰打他。
他怒氣洶洶,“一個叫二毛的小屁孩!他牙尖嘴利的!”
警察攤手,“誰家正經人大名叫二毛,二毛肯定是小名,不在檔案中,我們無從查找。”
西島介子生氣,打算追究大學生服務員的責任,讓她被解聘!
這時,柴冬天托關系查到西島介子一家并不是日本籍,這下可好,他們不怕事情鬧到大使館給國家添麻煩。
柴冬天和警方一個拖字,就讓西島介子沒辦法追究,最終只能吃了這個悶虧。
另一邊,溫寧帶兩孩子回到賓館,時間已晚,大毛都睡著了。
給二毛和小玉收拾好,讓他們睡覺,溫寧和嚴剛小聲說今晚發生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