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獅、琥珀!”
林柔喊了兩聲,兩只小藏獒就竄了出去,使勁嗅了起來。
藍以沫也快速移動位置,尋找了起來。
不一會兒,他就從院墻外翻回來,手里拎著一個空酒壇子。
酒壇子很大,趕上腌菜的咸菜缸。
上面有一只“耳朵”斷裂,斷口處隱約可見血跡。
“找到了!難怪這火勢兇猛,是有人加了助燃的猛料。”
此時,村民們全都憤怒到了極點。
攥著拳嚷嚷,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缺德加冒煙的混蛋找到!
林柔仔細觀察了酒壇的“耳朵”推斷:“可能搬運者力氣不足,搬著酒壇子走一路歇一路,一不小心掰斷了酒耳,灑了一身的酒不說,還劃傷了手掌。”
她繼續環顧四周:“他很有可能還未走遠。犯罪嫌疑人往往會返回案發現場,重溫或者確定自己成功的感覺!所以他很有可能還在附近!”
“那還等什么?咱們快把他找出來!”
也有村民好奇:“可他,到底是誰呢?”
藍以沫總結:“這個好說,他就是渾身沾滿酒氣且手掌受傷的人,讓黑獅、琥珀聞一聞,按照氣味追蹤,應該很快就能找到!”
霍小乙站出來:“帶上我家的獵狗!它們鼻子靈敏,肯定能出幾分力!”
其他養狗的人家,也紛紛把狗牽了過來。
里正義憤填膺:“全村人出動,凡事看到形跡可疑的人,全都綁了回來!”
狗狗們聞過酒壇子的味道后,撒丫子散了去。
村民們抄起手邊的家伙式也追了出去。
不等林柔召喚無人機擴大搜索范圍,村民們就押著一人回來了。
只是那人的身上掛滿了狗,黑獅、琥珀更是騎到了他的頭上,把臉遮了個嚴嚴實實。
他渾身都是狗狗咬的牙印,每走一步,都是鉆心的痛,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逮住了!”
“兩條腿還想跑過四條腿?做你的春秋大夢!”
“沒想到吧,才跑出村口,就被咱們給抓回來了!”
“柔丫頭、她表哥,你們真是神了!所有特征都對上了!有酒氣,手受傷!”
大家議論紛紛:“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生了這副蛇蝎心腸?”
“看我不打死這個罪魁禍首!”
村民們一擁而上,將他團團圍住,讓他插翅難飛。
林柔吹了聲口哨,黑獅、琥珀蹬著那人的臉,一躍而下。
留下幾道血印子。
“啊!”
那人想伸手摸下自己臉,無奈狗狗們掛著太重,根本抬不起胳膊。
這下所有人都看清了,滿臉錯愕。
“林……林叔?”
“林老頭?”
“怎么是你?”
眾人面面相覷,實在是不敢相信,想要燒死大房全家的,竟然是他親爹!
“爹,怎么是你?”林青山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錯。
再睜開,眼前的人還是林老頭。
腦袋嗡的一聲,險些暈死過去。
“孩他爹!孩他爹你怎么樣?”錢桂花趕緊給林青山順氣,急得直掉眼珠子。
“爹!這么多年來,青山跟我對您們二老可謂是逆來順受,幾近愚孝的程度,不論您們怎么苛責,我們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您們還有什么不滿意?
就因為我們要換個活法,就容不下我們?
您竟如此狠毒,要燒死您的親兒子、親孫子孫女!”
她似乎要把多年的委屈全部都吼出來。
“柔丫頭不是沒給你們活路,您拍拍胸脯,摸摸良心,哪一次不是你們先起壞心思?凡事不過一個理字,我就想知道這世道還有沒有理可講!”
錢桂花眼淚婆娑,任誰看了都無比動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