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小時候直接從地里挖生的出來都吃了,這有什么吃不得的?吃!吃出問題我負責!”云嚴也是氣著了。
賣烤紅薯的大爺更氣了,“我這地瓜,可是洗得干干凈凈再烤的,每天買的人這么多,也沒聽說有哪個吃生病了,你這么說,可就不地道了。”
“真吃出病來就遲了!我丑話說前面……”
柳雁還在那跟賣紅薯的大爺爭執,云嚴已經牽著兒子走了。
公交車正好來了,云嚴牽著兒子上了車。
云小山已經開始偷偷吃烤紅薯了,真好吃啊,真香啊,他心里甚至在琢磨:能不能在今天趁著爸爸跟媽媽吵架,把以前不能吃的東西全吃一遍?
這個念頭簡直來勢洶洶,把李志遠被他媽把頭打破這件事都蓋下去了。
直到,到了醫院,他紅薯也吃完了,終于想起李志遠腦袋的事了,整個人又慫了下去。
林清屏已經趕到醫院了。
園長在派出所打電話到學校,學校輾轉叫正在上課的她去接電話,得知志遠被人打破了頭,她立刻就來了醫院,至于對方是誰,怎么打起來的,都放在后面了。
打到頭不是小事!她肯定要先看孩子!
志遠的頭被椅子磕破了口子,好在傷口不大,也不深,縫針就可以了,但要打破傷風針,這會兒已經做了皮試,正在等結果。
云嚴就是這個時候直接把云小山帶到急診來的。
保育員老師和班主任艾老師都在,林清屏現在已經知道大致前因后果了,云嚴的到來,使得所有人都看著這父子倆。
云嚴饒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也在這樣的目光里頗不自在。
“兩位老師好。”他先跟老師打招呼,然后看了看林清屏和志遠,先對志遠一笑,“請問,你就是李志遠同學嗎?”
志遠腦袋上包著紗布,點點頭。
云嚴又對林清屏謙和地笑,“你好,我是云小山父親,請問你是李志遠同學家長?”
“是的。”林清屏已經對云小山媽媽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所以,對云嚴態度并不好,可以說,是十分冷淡的。
她沒覺得自己錯,兒子腦袋被打破,她還要對人客客氣氣嗎?
“對不起,我帶云小山來,是來道歉的。”云嚴手里提了水果和奶粉,放到一邊,“今天的事,是我們不對,李志遠同學所花所有醫藥費和后續需要的營養費都由我們出,作為云小山的家長,我也在此對李志遠同學道歉,你們還有什么要求,盡管提。”
林清屏冷笑,“誰缺錢不成?不用了!”
云嚴一聽,馬上道,“不是這個意思,我真不是這個意思,李志遠媽媽,您誤會了。我今天來,就是專程來道歉的,至于費用,是必須的,是我們應該出的。我也知道,孩子受傷,當家長的哪有不疼的?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會過來,看看能為孩子做些什么,盡力彌補。”
“不必,我也是認真的。”林清屏道,“前因后果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們家就是普通人家,跟你們這樣的家庭不是同路人,往后也沒有來往的必要,所以,我覺得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不見面,不來往,彼此遠著點,免得再有類似事情發生,畢竟,下回到底是誰家孩子頭上砸出洞來也不知道。”
云嚴一聽,頓時尷尬了。
對方是明顯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該表達的誠意還是要表達。
他笑了笑,“行,李志遠同學受了傷,也需要休息,那我就不多打擾了。小山,你也跟同學好好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