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睿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狼狽的吐出了一大口鮮血,氣息瞬間變得萎靡。
見狀,沈默晏來到了譚睿文身邊替他調息,白冰兒眼眸一轉,心中瞬間有了主意。
“慕容峰主,大師兄也是為了大家著想,八師姐近來確實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境界也不比從前,大師兄有這般的顧慮也實屬正常。您有何苦對大師兄下這么重的手,八師姐本就是妖族......”
白冰兒在一旁裝作深明大義的說道,言語中隱隱有著指著,更多的將矛頭,指到了在慕容韞行身后的云舒月身上。
卓羽眸色微微一深,余光瞥了一眼白冰兒,隨后跟著附和說道:“慕峰主,本尊知道你心疼你這弟子,但你也知曉,魔修近些年來一直蠢蠢欲動,不得不防,除非她能證明自己并非是被奪舍了。”
云舒月記得宗門中,有一法寶,名為鑒心鏡。但凡是任何魔修,在鑒心鏡之下都無所遁形,雖說鑒心鏡可以分辨魔修,但對于她們妖族來說,在鑒心鏡下走一遭,如同在洗髓池中走上一遭。
果然卓羽根本就沒打算放過她,好歹毒的心思。
白冰兒也瞬間領會到了卓羽的意思,立馬開口說道:“對,我記得宗門中的鑒心鏡便可分辨,這樣一來可以還師姐清白了。”
“是啊,既然八師姐不怕,那便請八師姐用一遭鑒心鏡!”
眾人紛紛附和,在一旁為譚睿文療傷的沈默晏額頭上浮起一絲冷汗,手上的動作卻是一直沒停,聽到眾人要用鑒心鏡,心中大驚。
連忙收回靈氣,來到了卓羽身邊,眼中的擔憂再也藏不住:“宗主,不如將月兒交予我,她原本也是本尊的弟子,倘若月兒日后真是魔修,本尊自會給宗主一個交代。”
見著沒有說話的慕容韞行,云舒月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作為師尊,他為自己做的已經夠多了,她正想上前去,卻被身旁的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緊接著身前便多了一道身影,將云舒月整個人護在了身后,慕容韞行冷哼了一聲,靈劍不停散發著靈氣,格擋在幾人面前。
“本尊的徒兒還不用不著用鑒心鏡來自證清白!她究竟是不是魔修,本尊看的真真切切,倒是你們,對同門尚且沒有半分信任,在本尊看來你們比魔修更勝一籌!”
“本尊再說一次,云舒月是本尊的徒兒,不是什么魔修!若是日后再有人打著那些冠冕堂皇的幌子,欺辱我徒兒,下場便如此石。”
說罷,慕容韞行隨手朝著一旁的石頭,揮出了一掌,看似輕飄飄的一掌,其中蘊含了強大的靈力,僅僅一擊,石頭便化為了齏粉。
慕容韞行實力強大如斯,卓羽自知自己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也只能這般不甘的看著慕容韞行帶著云舒月離開。
看著慕容韞行帶著云舒月化作一道流光離開,沈默晏心中仿佛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被奪走了一般。
心中空蕩蕩的,一抿唇,帶著重傷未愈的譚睿文離開了這里。
——
慕容韞行帶著云舒月回到了她的房間,隨手布下了一個結界,看著被血跡染紅的衣衫,心里有了一絲古怪的情緒。
慕容韞行壓下心頭的那一絲怪異,給了云舒月一個眼神:“到床上去,為師替你運功療傷。”
云舒月眼底閃過一絲猶豫,肩膀處傳來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慕容韞行眼底一黑,隨手掐了一個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