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得不是古裝劇嗎?
那就來個亂入給他們添點素材。
想到這,黃品兩只腳磕了磕馬腹,嗷嗷怪叫著朝那些群演一頭迎了上去。
一直被追著跑的十幾個人,看到突然疾馳出來一騎,嚇得都是一個急停。
仔細打量了兩眼突然間竄出來的一人一馬,這些人更是再顧不得逃跑,轉身折返向追他們的那群人狂奔了過去。
突然竄出來的一人一馬實在過于高大,即便是空著手疾馳過來氣勢也十分駭人。
更要命的是馬上之人一身胡人的裝扮。
跑回去受到重罰與丟掉性命,他們能拎得清哪頭輕哪頭重。
“列陣!弩手靠前,鈹手在后!”
領頭追趕逃跑刑徒的更卒百將同樣吃驚不小。
河南地雖說如今也盡數克為秦地,戎狄與匈奴各部族退到了大河以北。
但時間卻并不算久,胡人又人人皆有馬,全都來去如風,時常過河前來襲擾。
而胡人每次襲擾,數目多則幾萬,少則數千。
出現了一騎,后邊不知道要跟著多出多少騎。
如果應對不好,他們這些人一個都回不去。
連忙下令過后,瞇著眼睛打量了幾眼往回折返的刑徒,百將抬手繼續大喝道:“止于陣外二十步御敵!
膽敢跨過一步,弩矢射殺當場!”
聽了百將的大喝,十幾個往回跑的刑徒臉色全都變得無比難看。
可他們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只得硬著頭皮按著百將的吩咐去做。
不過這些人心思也算轉得快,跑到陣外二十步后不但站的比較分散,還全都貓著腰。
百將對這些人的心思心知肚明,不過他讓這些人站在外邊就是起個障眼的作用,根本不指望這些赤手空拳的刑徒能御什么敵。
因此百將并沒有理會這些刑徒,而是將目光在遠處過來的黃品以及黃品的身后來回掃視。
黃品在看到那些群演被他打亂,心里頓時舒坦了不少。
尤其是隨著越離越近,看清后邊那群人動作十分麻利且嫻熟的改變了隊列,更是徹底消了氣。
能這么麻利的,肯定不是一般的群演,估摸著是從哪請來的最可愛的人參演的。
特別是領頭那人濃重到他都沒聽懂的口音,讓他更加堅定了這個判斷。
同時也變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跟誰耍驢也不能跟最可愛的人耍不是。
他這么一亂入,又要再折騰人家一次。
“剛才在霧里迷路,產生了點誤會,十分抱歉!你們繼續演!”
停馬下來不好意思的擺手大喊了一句,黃品牽著馬邊向一旁走邊四處打量。
打算看看劇組的攝像機在哪的同時,也看看這個地方位于景區的哪個方向。
可沒走上幾步,之前下令的那位又嘰哩哇啦的大喊起來。
“同志,你口音太重了,根本聽不清你在說什么!
我現在正往場地外走著呢,絕對不會再出現方才的情況。”
黃品雖然聽不懂對面在說什么,但意思很好理解。
無非就是讓他快點走,或者是埋怨什么的。
再次揮舞著手臂大回應了一句,黃品加快了腳步打算趕緊離場。
“嗖…嗖…嗖!”
沒等黃品走出幾步,三支箭矢突然一頭扎進距離他二米左右的土中。
看著插進土中的箭矢還在快速抖動的箭尾,黃品驚愕的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呢喃道:“這玩意兒怎么看著比方才景區射箭景點里的箭桿要大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