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昂起不到什么作用了,能把蒙毅給帶出去都是萬幸。
還有,你不清楚他之前要讓你干什么?!
你就是拼著領罪也不該帶著左軍都過來!
更該與我先通個信,由我來穩住蒙恬那個木頭!
到了現在,已經再沒還轉的余地!”
氣哼哼的說到這,李信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用力拍了一下身前的案幾破口大罵道:“楊端和誤事!
蒙恬也是個眼瞎且無藥可救的。
還有黃品那小子最可恨,就不該把你藏著掖著不與我講!”
“難道…難道真要如此?
這…誰人能下的去手!”
涉間雖然早就過了黃品所說的都應驗帶來的驚愕。
可他一直認為這世上就沒有能難住黃品的事。
若是沒有后手,怎么可能往嶺南那邊去跑。
哪成想讓河西做好開戰準備的不是法子的法子就是黃品的后手。
而且身為北軍的一員,實在難以接受平叛余孽之前,先要與曾經親密無間的袍澤揮劍互砍。
“誰敢?你問誰敢?”
李信怒極反笑的看著涉間,再次用力拍著案幾道:“這邊還沒接到旨意,九原就已經把扶蘇過去的消息傳的人盡皆知。
能算計著扶蘇想不過去都不行,除了北軍當中的人,且還是能捋順清這里邊關系的人。
你覺得還能有誰?
你覺得下不去手,可人家已經動手了!”
憤懣的吼出這些,李信將拍打案幾的手按在暴起的青筋上,閉著眼睛用力揉了幾下,猛的睜開眼睛道:“你是如何打算的,趁著不晚趕緊與我講明。”
涉間明白李信所謂的講明打算指的是什么,抬手用力揉搓了幾下臉頰道:“左軍已經調到您的麾下。
您也是十成十聽那小子的。
加之左軍說是我統領,其實有一大半要聽那小子的。
我除了跟著一條道跑到黑,還能怎么樣,又能有什么打算。”
李信翻了一眼涉間,“就你那怪話多,另外,這是你自己選的。
今后若是有差錯,你可不要怨我。”
“若是這樣想,我便壓根不會與那小子走到一起。”
苦笑著應了一聲,涉間目光陡然變得狠厲,“王離若真敢對上將軍動手,我必親自手刃了他!”
“說狠話沒用。”
起身從靠著屋壁得木架上取來輿圖,李信將其攤開在案幾上。
盯著輿圖沉思了半晌,李信開口沉聲道:“河西最能打的就是左軍。
接下來怕是還要一分為二。
你率領半部頂在武威,與塔米稚的族軍守住大河。
這樣安排,你可同意。”
涉間眉頭一挑,猶豫了一下道:“若是不信我,我同意。
若是給我留余地,我不同意。”
聽了涉間的話,李信第一次咧嘴笑了笑,詢問道:“那你覺得該怎么布置。”
涉間瞥了一眼輿圖上大河的位置,便挪到了大澤,并且抬手在上邊用力一點,“這里是關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