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別偷懶!”一個長相粗野的衙役邊用鞭子抽打著一個年近花甲的老翁,邊沖老翁旁邊那個傷痕累累的女子大吼大叫。
老翁一頭白發凌亂不堪,走不動了,幾乎是在地上爬。邊爬還要忍受衙役的鞭打,他不住地求饒,怎奈無濟于事。女子年齡在二十歲左右,正值青春年華,生的雖不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可也算美人胚子。衣服已經被抽打得破破爛爛,身上也是皮開肉綻,臉上掛滿淚水與血水。邊哭邊向衙役們求饒說:“我,我求求你們,放了我爹吧,你們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求求你們,放了我爹吧……”衙役們卻一個個心腸如鐵石,沒有一個理睬她的。他們就這樣被押送到了衙門……
我跟著他們到了衙門,看見那縣令賊眉鼠眼、肥頭大耳,心想:哼,又不是塊好貨!唉,怕是又要出冤案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女子和她爹撲通跪倒縣令面前,邊磕頭,邊哭訴說:“求縣令老爺為我們申冤啊,求縣令老爺為我們申冤啊,求,縣令老爺為我們申冤啊……”那縣令卻不為所動,慢騰騰地說道:“你們有什么冤啊?可是安老爺家那已故的獨子安少爺的事?”女子點頭,哽咽道:“是,正是此事……”誰知那縣令站起來,手一甩,道:“哼,你們說是安少爺強取豪奪,搶了你做妾,而他卻不知怎么的就死了,你們卻說與你無關,誰會信呢?安家老夫人說了,在安少爺死去的時候,他尸體旁邊還有一面鏡子,就是你娘家給你的唯一陪嫁。可惜鏡子已碎了一地,還敢說不是你?!”那縣令邊說還不忘把手一攤,一臉欠扁樣。我深深呼吸了一下,心想:這要不是在清朝,
(本章未完,請翻頁)
我早把他給干掉了!
我正憤憤地想著,那縣令卻接著說:“張家父女謀害安家少爺,圖謀不軌,事情敗露還拒不承認,給我關進大牢二十年!”我心中一驚,他連讓人父女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人家,如此輕易判刑,這不是毀了這父女一輩子嗎!那女子嚇得驚慌失措,與她父親共同求饒道:“大人饒命,饒命啊,我們真的是冤枉的,真的是冤枉的!大人,大人!……”他們就這樣被拖走了,在被拖走的過程中,老翁還不斷地求饒……
我心里真的很難過,有這樣的事發生,我卻什么都做不了,就連話,我也不能說。正當我為那對父女的遭遇而流淚時,那道光柱,沒錯,它又來了。這次我沒有再閉眼,任憑它將我吞沒,這次不知又會把我帶去哪……
民國
那光柱把我帶到一個林子里,看看自己周圍,竟皆是墳墓。不禁雙手抱臂,打了個冷戰,我咽口唾沫(嚇得),心想:去哪不好,怎么就來了個墓地呢?這不是要把我嚇死嗎……正這樣想著,一陣悠長凄美又悲涼的歌聲飄進我的耳朵,更加劇了我的恐懼。可恐懼心終究抵不過好奇心,我還是循著這歌聲,去找源頭了。不過幾十步的距離,我便找到了歌聲的來源……
那是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看年齡不過二十出頭。她在一座新墳面前燒紙,上面刻的字是繁體,我只認識“民國三十八年”。原來,這是民國時期,全國人民共同抗日。這時候,前線吃緊,后方的人民也處于水深火熱之中,隨處有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情景。眼前這,便是情景之一。那女子不過才新婚吧?里面躺著的應該就是她的新郎吧?他們還沒有享受新婚的快樂吧?就這樣早早地分別了,還是陰陽兩隔……
“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花落人亡兩不知——”那女子含淚為她已故的新郎唱完一曲《葬花吟》。歌聲婉轉,感情投入,讓人悲從中生……
是啊,戰爭帶來的是什么呢?紅消香斷無人憐、皆倚墓碑淚暗灑、沉于污淖陷渠溝……
我倚著一棵樹,沉于無盡的傷感中,呵呵,那光柱又來了,我也就不在意它了……
結束
“再不起床,你就得遲到了!”耳邊突然傳來媽媽的河東獅吼,使我猛然從夢中驚醒。我大口地喘著粗氣,出了一身的冷汗。驀地做起來,撓了撓頭,這才舒了口氣:原來是南柯一夢,嚇死我了……然后我一看枕頭,上面淚跡斑斑,不禁笑道:“看來這眼淚倒是真的……”
現在,我只希望,我夢中的景象永遠不要再發生。愿每個人都在自己的崗位上發光發熱,愿天下警察都能摸著良心辦案,愿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后記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