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察覺到眼前活人的消失,很奇怪的是,貞子竟是毫無反應,沒有像人類那樣的懊惱也沒有預料中的那樣環顧四周尋找,反而在發出一連串類似骨骼摩擦的滲人聲響后仰頭朝著高空圓月呵呵大笑了起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鬼嘯如同來自地獄,猶如來至深不見底的幽冥深淵,注視間,女鬼的瞳孔內盡數被紅色圓月所占據,視野中,天空圓月依舊高掛,但女鬼的瞳孔卻如同一陣席卷而至的漩渦般快速變換著,像是泥潭,形似深淵,足足過了良久,一動不動的女鬼才重新恢復了動過,不,并非移動,而是消失不見,不同于李若軒在白光中的消失,而是憑空消失不見,消失的毫無痕跡,隨之一起消失的還有周圍那近乎布滿整條大街的慘白手臂,最后,唯一剩下的就僅有那臺電視,那臺雖仍在呲呲作響卻又在隨后的時間里如同空氣般愈發透明的詭異電視機。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如果此刻有執行者目睹這一切的話,那么便會看到熟悉的亦或是似曾相似的一幕:
這臺最初憑空出現的電視機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消失著,和最開始視頻預覽里的錄像店非常類似……
逐漸從實體轉換為虛幻,逐漸從清晰轉化為模糊,逐漸半透明,直至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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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凌晨一點三十五分,畫面轉移至安平縣東郊某片漆黑陰暗的荒野中……
噠噠噠……
“呼!呼!呼……”
隨著呼吸的愈發急促,隨著腳步的漸漸蹣跚,借助月亮對方向的定位,林平終于走到了靠近市區的荒地邊緣地帶,相同的,有得必有失,雖以靠近荒地邊緣遠方也確實出現了都市才具備的閃爍燈光,然已在荒野中行走數小時的林平目前也不可避免的疲憊不堪,單單疲敝倒也罷了,身體提素質還算可以的眼鏡男其實也不怎么在乎,可惜,按照實際情況來說他的狀態并不好。
非常不好。
他受傷了,在不久前救援錢莫玲的過程中被不知是人是鬼的孟祥宇打成了骨折,臂膀傳來的陣陣劇痛始終環繞著他,直到現在林平都在后悔,后悔當初為什么要在大腦被回憶占據的刺激下失去理智跑去救那個女人,沒有錯,他林平是個很實際的人,更是一個習慣于面對現實的人,僅僅一個和自己女友外貌相似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他冒險去救,更何況在他的個人主觀意識里,那名叫錢莫玲的女人既和他非親非故且本身膽小如鼠,這種新人死了也就死了,完全不值得他對其產生絲毫同情。
這也正應了眼鏡男長久以來在鬼咒空間的生存準則:對團隊毫無利用價值的新人大可任憑其自身自滅,這些人都是垃圾,基本沒有活下去的必要,有些時侯他甚至可以出手送這些廢物一程,當然,送這些廢物一程的同時也有必要榨取其最后一絲價值,探路石則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才是物盡其用。
冷酷,殘忍,絕對的理智,理智到近乎沒有人性,長久以來他也確實是這么做的,可誰曾想……今日,他居然在那股突如其來的混亂思緒下情緒失控了,隨后更是在充斥大腦的混亂思緒作用下去救一個沒用的垃圾新人!?
(小雅,看來……你對我的影響實在是太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