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食堂,到底層的檔案室,再到中層的錄音棚,再到某間裝修豪華的辦公室。
她臉上的癲狂愈演愈烈,牙齦滲出鮮血,皮膚卻變得蒼白。
在背景的墻壁上,她一直堅持畫著那由一張張豎立長方形組成的符號。
而她本人,永遠站在四個一組中,第三個的位置。
在高異思索之時,餐桌對面的唐朵朵長嘆了一口氣,講解其南康晚報大廈的現狀:
“這把大伙都嚇壞了,警方也來調查,晚上也保安科那邊也弄了一大堆人來巡邏,結果李姐還是每晚就是會出現,然后在某個地方自拍。
“想要根據照片,然后立馬去抓她的行動也失敗了,李姐就跟個鬼似的,每次都不見蹤跡,也沒有人離開大樓。
“現在傳言全都傳開了,都說李姐的鬼魂躲在大樓里,這兩天請年假的請年假,辭職的辭職,完全沒人敢上班了.......
“要說有什么好消息的話,就是孔承德那老畜生急壞了,本來這兩天該給他搞什么頒獎儀式,然后又升職的,現在沒人給他搞了,整的他每天晚上親自帶隊巡邏,估計累的夠嗆。”
說到最后,唐朵朵還是整理了下發梢,露出了衷心的笑容。
看得出來,那位上司的出糗,確實讓其心情愉悅。
而高異則是深吸了一口氣,將手機還給了對方,回歸了最原初的問題:
“所以,為什么來找我?”
“這個嘛......”唐朵朵摸了摸頭,露出了一個有些尷尬的笑容:
“‘中渝晚報’那邊的人全被嚇傻了,我身邊有膽子,還對這些詭異東西有了解,就你一個了......”
說著,她又從那小包中,掏出了基本皺皺巴巴的雜志,指著封面的標題補充道:
“其實你在南詭雜志上的內容,我全都有看,真的寫的很好!”
好吧,原來是這么個理由。
南詭雜志社,社如其名,各種妖魔鬼怪惡魔邪祟,都在報道范圍內,整體選材范圍變得更加寬松。
加上主編和幕后老板,都是比較隨性的人,讓這本雜志的思維活躍,內容五花八門。
而高異所撰寫的各種民俗怪談,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已經成為了最受歡迎的欄目之一。
不用說,這也是主編能一次次容許他拖稿摸魚的原因。
這么一說,這周的稿子好像還沒影啊........
當然,雖然高異確實會去調查一些怪談詭事,但那大多都是一些傳言和鬼故事。
而眼前這位李姐,顯然已經遠超那種范疇。
將桌上的照片收好,遞給對方,高異斟酌著開口:
“既然警方都解決不了,你難道覺得我能做什么,太高看我了吧。”
高異搖了搖頭,已經決心拒絕對方的求助,并且把事情交給調查局去煩惱。
這種與自己無關的事情,還是少插手為妙。
但沒想到的是,眼前的唐朵朵,卻語出驚人:
“誰說我要你幫忙解決這個事了?”
這位“中渝晚報”的二號記者微微歪頭,又從包內掏出了一份南康晚報大廈的樓層地圖:
“我的意思是,趁這個混亂的局勢,我們應該考慮怎么讓孔承德那個老畜生付出代價,把這么多報道的功勞還回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