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您不會小魚用完了，就要放大魚吧？”
看著重新凝結成型的冰面，以及下方緩緩游動的巨大黑影，“c”開口問道。
此時的他，身上已經沒有了那種消極與厭世的感覺，反而多了一份興奮。
似乎是為能與強者交手這點，感到開心。
這種心態，高異就怎么都學不來。
但也只有那些真的會為了能與旗鼓相當，乃至更強的敵人交手而興奮的人，才能變得越來越強。
當然，這種人往往也會死的更快........
你要問高異，那他肯定會說自己更喜歡以大欺小、恃強凌弱、趁人之危、痛打落水狗.........
反正無論如何，此刻的“c”并沒有顯得多么緊張，只是將手中的子午鴛鴦鉞握緊。
而另一邊的“之乎者也”，則冷哼一聲，沒有給出回應。
看得出來，她真的很討厭眼前這位“字母表”的成員。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和他們“九江搖滾音樂學會”，失敗的東南亞之行有關。
而這個猜測，很快得到了印證。
“所以，你們在東南亞的那個同伙是誰？”
銀發少女似乎是已經做好了準備，在最后的攻擊發動前，再次開口。
她明顯對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很有自信，在行動前，決定先把自己的疑惑問出——就像在擔心敵人會死在下一輪攻擊一樣。
“.......誰？抱歉啊領導，我沒太聽明白。”
可另一邊的“c”，卻維持著那殷勤的樣子，沒太理解。
“那位偽裝和代替了一個國王，那我們尋開心的‘字母表’成員。”
頓了頓，“之乎者也”再次提問，聲音依舊冰冷——當然也和環境溫度降了不少有關。
誒，她之前好像沒提過什么“拿他們尋開心”啊。
看樣子仇恨這么大，可不只是倒賣行動被阻止，還被那群惡趣味的“字母表”成員給玩弄了。
具體怎么做的，確實無從得知，估摸著這位銀發少女肯定不愿意提。
但就高異在“南康實驗中學”，遇到的那位“k”的經驗來說，肯定不會是什么美好的經歷。
而聽到這個問題的“c”，卻依舊非常迷茫，但似乎聽懂了一些：
“我懂了領導，您要找我們‘字母表’里的一個人......”
他頓了頓，昂頭“嘶”了一會，似乎是在思考：
“我確實知道有幾個會干這種事的人，比如‘k’姐，比如‘x’.........但我也不知道具體是誰啊，他們平時干什么從來都不跟我說........”
殺手青年的話語聽上去頗為真誠，看得出來，他沒有撒謊。
至于其他人從不把自己行蹤告訴他的原因，想來也和這點有關。
真是實誠人啊.......
不過另一邊的“之乎者也”，顯然沒心情再廢話了。
在冰面上站立的她，深吸了一口氣。
隨后，其半蹲身子、張開雙臂，慢慢地將雙掌按在冰面之上。
暗色冰面隨即發出冰川斷裂般的轟鳴，所有骨魚殘骸化作幽藍光點升騰而起。
銀發少女雙掌張開，京劇面具上的紅紋如熔巖流淌，似乎是在將寒意與怒意結合在一起：
“化而為鳥，其名為鵬。”
霎時間，冰層隆起一個巨大的穹頂，裂紋中迸發的不是海水，而是凝結成冰晶的瓷磚碎片。
黑影沖破冰面的剎那，整片空間的穩定性流速肉眼可見地出現崩壞。
潛意識聚合體身形閃動，狂歡的彩帶懸浮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