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邪了門了
這是所有武裝人員看見目標后的第一反應。
兩米的身高,怪異的面具,奇怪的皮膚狀態,還有那種不知從何而來,卻又如影隨形的壓迫感。
哪怕組織里會時不時召喚出來一些“怪物”,但眼前這個,在各種“怪物”中都算是足夠“怪物”的一個了
更重要的是,按照之前的情報,不是只有兩個祭品跑出來了嗎,可沒人說過會遇到這種東西啊。
“隊長,怎么辦?”
舉著槍,維持著包圍狀態的某位隊員率先發問。
而中心處的被稱作“隊長”的黑人男性抬起右手,讓眾人穩住,隨即聯系起主控室那邊:
“主控室,你們那邊看見了嗎?”
停頓了幾秒,聽著耳麥中的回答,他再次開口:
“是,情況還在控制之中,是,我們會保持鎮定,是,不會殺死祭品.......”
作為血月組織的武裝人員,他們的各式裝備都是頂級的,自然也包括了通訊和攝像頭。
這些設備,也能讓主控室那邊的長官可以隨時監視一線狀況,并做出各種不負責任且官僚主義氣息濃厚的決定
接收到了命令,且還不確定眼前之人是什么狀況的隊長,最終做出了決斷。
不管眼前這玩意是個什么存在,還是得先控制局勢,找到兩個祭品。
是的,主控室那邊的意思非常明確,不知道眼前這個是什么玩意。
但無論這是個什么玩意,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那些祭品。
獻祭儀式的無法完成,才是完全無法接受的事情。
有了這個基本的底線,那接下去的行為也有了基本的指引。
眼前這玩意看上去不好惹,那就別惹
“這位.......朋友?”明顯思考了下該使用哪種稱呼的隊長,略微緩了緩,等到眼前這怪人的反應后才接著道,“你需要幫助嗎?”
這不僅是個廢話,還是個沒法回答的廢話。
基本就是在icu里,問某個垂死的病人“你最近還好嗎”
總之,這位黑人隊長并沒有期待一個答復,只是想試探眼前這個似人非人的存在,究竟能不能溝通,以及到底是不是人。
兩個疑問的后者,到最后他都沒能搞清楚。
而前者的答案,倒是很快出現。
“我確實需要你們的一點幫助。”
那個兩米高樹人的面具下方,傳出了空蕩而悠長的聲音,像是用鐵錘敲擊銅像后持續變小的共振。
幾位武裝隊員,迅速地交換了困惑和疑慮的眼神。
說實話,比起一個會說話的“人”,他們寧愿面對的是一個不通人性的“怪物”。
起碼那時候,他們手中的槍械就可以代替嘴和腦子,履行溝通的職責了。
好消息是,開啟這段對話的黑人隊長,才是在場唯一需要接著動嘴的人。
他頓了頓,似乎在等待主控室那邊的酒囊飯袋們理解狀況。
確定耳麥中沒再傳出些不顧一線隊員死活的命令后,隊長才再次開口:
“我們愿意提供幫助,但幫助是互相的......能先告訴我們你的名字,以及你是從哪來的嗎?”
這個問題問的不錯。
名字,代表了社會身份和自我認同。
來歷,代表了基因根源和文化脈絡。
作為時不時要處理一些“怪物”的武裝人員,這位黑人隊長確實積累了一定的經驗。
但很快,他就從眼前這位“人”的口中,聽到了絕對不想聽到的答案。
“來歷?我從‘里面’來到這里.......名字?你們可以叫我‘佛林老母’........”
就在在場的武裝隊員們,還在消化這段話語之時,耳麥那頭的主控室內,已經鬧開了花。
“開火!開火!殺了祂!!”
“不行,你忘了之前的猜想了嗎?不能殺祂,要把祂抓回來。”